楼凡立即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

半响，冬邑的气息平息下来，喃喃自语：“这是为何…这天下…这苍生，就真的这么重要么？”

楼凡余光看了眼祁旭，而祁旭这时也盯上了自己。并且二人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平日汲焱的煞气和怨气从不外露，这一刻却骤然大增，那马也惊魂未定立在那动弹不得。

虞苒给他的刺激居然有这么大？

二人简直不敢相信。

楼凡的记忆迅速流转起来，从现有的看上去，虞苒活着的时候汲焱真的对他即使赔上自己魂魄也在所不惜。

而虞苒。

楼凡的疑惑就在此，他不能完全理解虞苒有的时候的做法，可能是因为虞苒只给了自己记忆而没有把他的心理活动成分给自己。在楼凡看来，虞苒更像在利用他来防止鬼界势力进一步扩张，最后自己也死了。

就在此时，汲焱转过身一掌将楼凡拉起，冷笑：“你好好看着！”

语毕，汲焱的右掌伸向楼凡胸口，而楼凡一阵疼痛，仿佛窒息一般，似乎有什么力量在被他抽走，而自己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夺魂术？！祁旭大惊，却又无计可施。

夺魂术若是被打断，三魂六魄飞散而去，楼凡便魂飞魄散。

一刻钟青光大盛，只见楼凡的身影如同麻袋下坠，祁旭正准备上去扶他，而楼凡突然一个翻身，稳当落地。

而那“楼凡”气场也不凡，祁旭一愣，他正想开口，可这哪还是他认识的楼凡？

因为他已经看见楼凡的魂魄如数落在汲焱手中。

“把他还给我！”“楼凡”开口道。

“你…”汲焱此刻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虞苒…你…你好”

虞苒微微一笑：“我不好！”

两人说的话都是一语双关，即道出现在，也道出过往。

空气凝固，眼前二人都是知己知彼，此刻这一对望，虽近在咫尺，心却不知在哪里。

汲焱周身的煞气渐渐收敛起来，双眸恢复深渊般的色泽，先开口：“哎…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从来不跟我说真心话，我完全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虞苒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呵呵，这样啊。”汲焱不怒反而笑了，道，“其实我知道你在骗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虞苒惊讶道。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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