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颤抖着失去了力气。

张起灵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抬手擦掉他的眼泪，有些无奈地：“原来你还是不明白，傻瓜。”

语气并没掩饰心疼的情绪：“我醒着啊。”

吴邪更难过地眨了眨眼睛，因为仰着头一大颗眼泪就从眼角溢出来了：“对啊……你醒……”

“什么？？”

“你醒着……？”仿佛不敢相信似的，又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眼泪一时都忘记流了：“……”

张起灵好笑地看着他，难抑温柔地俯身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耳尖：“小邪，你真的好笨……我该拿你怎么办？……”

张起灵宠溺又无奈的语气终于让吴邪回过了神，张大眼睛看了他半晌，突然闭上了眼睛，嘴巴开始小幅度地快速动着，似乎是在念叨什么。

张起灵凑过去一听，不禁笑出了声——吴邪在不停说：“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

再次睁眼张起灵却还是在自己面前，深黑的眼眸带着无奈和宠溺深深地注视着自己，仍旧不敢相信似的，伸手去掐他的脸：“痛不痛？”

张起灵：“……痛。”

“你说的不算。”吴邪又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抬头看着张起灵：“……好像是真的。”

“……”

“可是……”吴邪往旁边移了一步：“你要是醒着，为什么还……”

张起灵将他拉回来，抱住了吻了他的嘴唇，而后将舌尖探进去进行了一个绵长的深吻。放开他后后者还是一脸迷惑地瞪着他，眼睛像是没有焦距，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懂了么？”

吴邪：“……”

张起灵忍不住伸手去掐了他发红的脸颊，手上力气有些大了：“昨天晚上你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吴邪因为吃痛皱起了眉，回想了一下，脸更红了，也更加恼怒了：“你根本是还醉着吧？昨天你绝对喝了酒，就算听见我表白也根本不会记得……！”

张起灵真恨不得上去掐死他了，“昨天……我是喝酒了，但是没醉。”

吴邪立刻摇了摇头：“……不可能。”

“那好，我现在还没醒，你也不怕把昨天的话再说一遍。”

“……”吴邪垂眼挣扎了半晌，随后放低了声音，像是怕惊扰什么又像是怕被人听见：“……我喜欢……你。”

吴邪眼角瞟见张起灵左胸口刚刚还只是微微浮现的麒麟纹身瞬间清晰了起来，栩栩如生地出现在视野中，颜色也由青色转为了火红。

“小邪，告诉你一件事。”张起灵压住吴邪将他的腿分开，仿佛迫不及待地在他体内律动了起来：“我的纹身只有在醒着的时候才会变成红色。”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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