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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动给他一种很反常的感觉,这些保镖虽然不会像廖嵗祎那阴翳,但是保镖的行为同样是难以理解。
方芦点点头。
保镖:“那就对了,少爷又犯病了,得跟着我们回去治疗。”
保镖下意识看了一眼方芦身后黑色的豪车,转头走到廖嵗祎的面前,几个人一起按住了廖嵗祎,不像是在对待他们的少爷,更像是对待一个随时会逃走了犯人。
廖嵗祎想要挣扎,但是他并不是几个保镖的对手,苍白的蝴蝶骨在黑色的羊毛衫上撑起一抹弧度,他伸长了脖子,含着淡淡光晕的眼睛一直看向方芦,仿佛方芦对他来说就如同空气一样对他的生命同样重要。
廖嵗祎尽管只有他自己,但是他“犯病”时可以不管不顾,任由保镖踹在他的小腿上,他只管挣脱保镖的束缚,甚至不管会将自己的手臂扭断。
保镖似乎早就知道该如何对待“不听话”“犯病”的廖嵗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电击棒,直接用在了廖嵗祎的身上。
方芦见过无数次没了水而在空气中痛苦呼吸的鱼,现在顺着倒下去的廖嵗祎与那些痛苦的鱼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加的可怜。
保镖将方芦视若无物,他们架起廖嵗祎上了车。
廖嵗祎垂着头,好似枝头上随时会被吹落的花瓣,那么的脆弱不堪。
方芦地下雨水的脸苍白,他见保镖像是对待一件物品一样把廖嵗祎塞上了车。
他向前迈了一步,隐约间看到车上还做了一个男人,目光冷冽锐利,他只是稍稍的与男人对视了一眼,就已经遍体生寒了。
男人那双狭长并且没有丝毫柔和美感的眼睛与廖嵗祎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方芦几乎下意识就猜到了男人的身份,但是他没有想到廖嵗祎的父亲允许自己的保镖这么对待廖嵗祎。
方芦呆愣在原地,廖嵗祎父亲看向他的目光让他十分的不自在,像是有蛰居在暗处的毒蛇在牙齿里存了足够多的毒液,就等着把尖牙刺入方芦的肌肤。
“哥——”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你淋湿了,别站在这里了。”
廖卓烨跑过来的时候就瞧见方芦呆愣的站在雨中,衣服湿透了,发梢上坠着雨珠,他见不得方芦这个样子,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嘴上还是哄着方芦,“哥,刚才是我做的……”
方芦低头看了看自己进了水的鞋子,脚趾冻的没有了知觉,他垂下眼帘,被廖卓烨碰触过的地方起了鸡皮疙瘩。
“廖卓烨,你父亲刚刚来过了,他把……你哥带走了。”
廖卓烨眸色微暗,原本他还处于青涩与成熟间的稚嫩感完全没有了,肌肤上披上了一层晦暗的淡影,他扬了扬唇角,丝毫不意外,“是吗?父亲居然来南城了,哥你见到我父亲了。”
方芦想要质疑的话在嘴里停顿了一下,但是廖卓烨越是这种态度,他就越觉得有鬼,“你父亲的保镖说……你哥犯病了,他有什么病?”
他想到保镖对廖嵗祎的态度,以及廖卓烨每次提到廖嵗祎都像是在嚼一块没有味的口香糖,隐隐的察觉到一丝不安。
方芦一向很敏感,廖卓烨和那些保镖对待廖嵗祎就像是勉强还不能够归为垃圾的废弃物,这让他一下子很怀疑廖嵗祎在家中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地位。
廖卓烨本就不会主动和方芦提起他家里的事情,就算有时会说,方芦也感受不到廖卓烨对廖嵗祎这个哥哥的尊敬或者喜欢,甚至有的时候,他觉得他们之间连亲情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