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井一般的心脏在那一刻重新跳动,他抑制住凌乱的呼吸,偷偷将手机藏进袖子。
一声不吭熬过白天的“治疗”,入夜,缩在单薄的床上悄悄拿出那只手机。
可谁想电话才刚拨出去,他还来不及从等待音里生出紧张和期待,就有一群人立刻冲进来,强硬地从他手里抢走手机,又把他从床上拖拽下来打。
他们是故意的。
故意测试他的“治疗情况”,故意给他下套。
那天晚上他被电到昏迷,醒过来时是在探视室,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沈翠翠。
那时的沈翠翠已经面目大变,瘾君子的死气在她眉宇间若隐若现。
而宁初收到严重脑部刺激,已经不清醒了。
身处暂时安全的环境,依旧觉得脑袋里有无数细小残留的电流在持续不断地电他,他很累,很痛,很晕,一个简单的翻身都要气喘吁吁地努力好久。
他模糊地认出沈翠翠,满心以为他是来带自己离开,游离的神智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只觉神思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今今的声音。
是今今来了吗?
太好了,今今终于来接他回家了!
他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却因再次体力不支陷入昏迷,自以为已经得救,睡了一年来最好的一觉。
可惜,现实很快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没有离开,沈翠翠没有带走她,今今也没有来接他,他依旧留在这里,并且因为“病情顽固”,原定一年的治疗时间被延长到了两年。
两年,两年。
太长了,长到那些信纸已经塞不下他干涸的思念,长到那支笔芯已经撑不住他枯竭的寄托。
可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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