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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样的香水，用在自己或者别人身上，那个味道也不尽相同。或许因为体温的细微差异，还是因为，仅仅是他对这个人的味道尤其在意敏感？

他一直在寻找，一直在等待着。

如今那个味道正肆无忌惮地蛊惑着他，叫他再忍不住一次又一次靠近。

“啊！”

赫茗突然惊叫一声。

沙发上，原来醉酒睡着了的慕楠，此时正瞪着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自己。他的视线…

像是停留在…自己的唇上…

心脏扑通扑通地狂乱跳动着，好像下一秒就会从胸腔里蹦出来。

赫茗下意识地往后退，不想被慕楠一手扯住衣襟，将他整个人拉下来，压在自己身上。

两人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呼吸纷乱如麻纠缠在一处。赫茗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把手撑在慕楠胸口，试图离开一些。

慕楠像是料到他的企图，抬起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桎梏在自己身上。

这个动作…

赫茗心头猛跳。

果然慕楠随即双手一起向下用力，他只觉得眼前一暗，唇被用力堵住。

好像故意拿它出气一般，慕楠亲得很重。在他柔软的下唇轻轻咬了一下，随后又像后悔了，安抚似的舔了舔。他的力度时重时轻，倒是把赫茗亲得无所适从，“啊”地叫了一声。

慕楠趁机撬他的牙关，舌尖探入到更深处。

不多时便响起让人面红心跳的水声。

酒香直冲入鼻腔，赫茗头脑发晕，面上也火辣辣，早已满面通红，没有醉酒胜似醉酒。

此刻他仅余的一丝意识都集中在手上，还死死抵住慕楠的胸膛。

渐渐地，他愈发感觉现在处境危险。

脑海里突然冒出些奇怪的念头来。

现在自己算不算乘人之危啊？

万一，万一慕楠中途酒醒了，他该怎么解释才好?

不，事后醒了也不好解释。

偏偏还是我自己先亲的…唔！

啊!

胡思乱想间，一阵天旋地转，待赫茗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慕楠放倒在沙发上。

两人位置调转，身体紧贴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赫茗的双手也已经被钳制住。慕楠把他双手举至头顶，一左一右压在沙发上。

赫茗何曾经历过这些？

他脑子一片空白，呼吸也早已混乱不堪。

最终意识溃散，理智报废，被败下阵来。

-

第二日，气温微凉，Q市终于正儿八经地吹起东北风。

慕楠缓缓睁开眼，头疼得厉害。

他坐起来，肩膀顿感一丝冷意。

昨晚的发生的种种犹如走马灯一点点回到脑子。他猛地转头看，赫茗就侧躺在身旁。

慕楠狠狠地摸了把脸。

男孩面朝着他，睡得正熟。

裸露在被子外光滑的肌肤，斑斑驳驳，遍布痕迹。

都是他昨晚留下的。

不是梦…

慕楠垂下眼眸，喃呢着。

是你先诱惑我…

不，不对。

这是酒后乱性…昨晚，他们不过是….

“……”慕楠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赫茗的脸，后面的话突然到这卡住。

他不想说出那个词。

半晌，他再一次推翻自己的说辞。

对，昨晚是他藉着醉意放肆…

“唔~”赫茗感到凉意，往被子深处缩了缩。

慕楠忙伸手给他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