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却兴奋到不知所以。

呵呵呵，真是有趣。

身体似乎被榨干了，什么都不剩下，好象轻飘飘的一片枯叶，漂浮，旋转。

“你笑得特别诡异，好象僵尸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笑容。”炎帮我去掉手上的束缚，站了起来，俯视着我，一抹讽刺的微笑流光溢彩。“是不是想起了我们的妈妈？”

白光一闪，脑海里，什么东西，断掉了。

血涌上了脸，努力忘记的面容又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阴魂不散。

不是妈临死前平静而疲倦的脸，而是童年记忆中模糊而疯狂的年轻女人。

好多血，为什么这么多？把我的手，我的脸，我的身体都染红了。

“都是你的错！为了你，婚姻，事业，生活，什么都没有了！”

熟悉的微笑，挂在嘴角，女人冷冷地俯视着阳台下空地上开始变冷的身体，也俯视着离尸体不远的我。

“精神有障碍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在世上苟活！”

妈妈，你……是在说她，还是在说我，你的小寒？

视线恢复，我发觉自己四肢平摊在地，炎还是站在我身边，一语不发地观察着我。

觉得自己好象被钉在大头针上的蝴蝶标本，艳丽而凄凉，我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笑声像自来水流了一地，尖锐而清晰地在卧室里回荡，刮的耳膜生疼。

没有一点柔媚之意，没有一点感情的大笑。

生活的规律性被另外一个自己打乱了。

一点一滴构筑起来的玻璃墙，啪的一声碎了，裂了，好象阳光下的雪水，融化，流淌，蒸发……

呵呵，是哪个先说我有双重人格的？

炎，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让我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为什么要展示给我完全不同的自己？

因此，你该死！

声音，平静，没有一点感情波动。

“炎，你‘上’我，不会是失去母爱的小孩扭曲的心态吧？”

炎身子猛地一颤，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手捉住他的足踝，往旁边一拉，另外一只手紧紧钳制住他的双臂。

身体撞在地板上的声音，只不过这次，他在下，我在上。

第10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