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冷的话语娓娓而析,林伊兰不留半分辩驳的余地。“你甚至让叛乱者混入了皇家晚宴,当然他们很小心,令法官死得毫无痕迹,没给你惹来任何麻烦。我不清楚你们有怎样的交情,毫无疑问的是你了解他,并愿为他冒相当的风险。”
秦洛沉默良久,既不承认也不辩解。“你从何处开始怀疑。”
“这次休假前我找过你,碰见你在场上较技,近身搏击的技法非常相似,我同他交过手,不可能认错。”林伊兰淡道。“正好我不怎么相信巧合。”
秦洛又沉默了一阵,抽了根烟衔在嘴里,慢慢打火点燃。
“菲戈让你看得太多了……”嘲讽的笑透过烟雾,看上去迷离不清。“我早对他说过,你非常危险。”
林伊兰等他说下去。
“幼年时我被人绑架,歹徒得了钱就把我扔掉,不是菲戈我可能已经死了,我们像兄弟一样长大,直到我回了秦家——”秦洛弹了弹烟灰,像是弹掉一段回忆。“来基地后为了避嫌,我们很少见面。酒吧撞见的时候我跟他说别救,你是军人,沾上手会很麻烦,可他不听,说欠你的情。公爵介绍时发现是你,我吓了一跳,想幸好菲戈没跟你扯上关系,结果等我去找他的时候看见什么?他在和你跳舞!像一个愚蠢的,被爱情冲昏头的傻瓜,搂着你什么也看不见。”
潜藏的郁怒渐渐呈现,秦洛咬牙切齿。“他让我别娶你,说我给不了你幸福。可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我对公爵说不,彻底得罪你父亲?那我的前程全完了,谁知道被弄到哪个边境去打杂。我告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碰你,放纵你们去偷情。”
冷笑一声,秦洛指了指颚骨。“结果他揍了我。”
“我警告过菲戈别再和你接触,可公爵还是知道了一切,清剿的事半点风声也不透,我像白痴一样领命行事,眼睁睁看着菲戈烧成一团焦炭,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公爵要菲戈受罪作为对你的惩罚,他在不见光的地牢里逐渐腐烂,生不如死,我不能让我的兄弟那样活……如果能进水牢我会自己去,可现在只能是你。”
与c区列为同级别警戒的地牢,没有特令根本不容接近,秦洛自知无计可施,唯有利用她特殊的身份另辟蹊径。
静默延续了很久,林伊兰终于开口。
“我父亲即将动身去帝都接受议会质询,解释财政大臣一事,假如消息没错,你在订婚仪式后的报酬是前往南方城市的调令,如果赴任前没有变化,我会照你说的去做。”
得到了承诺却没有丝毫快意,秦洛僵了一会,终究忍不住低问。
“关于孩子,你真的……”
“真的。”
“你既然猜出我和菲戈的关系,为何不留下它。”
林伊兰恍惚了一瞬,神情空洞而疲倦。“……它根本就不该存在。”
残存的希望覆灭,秦洛怒火如沸,死死瞪着她,忍下了咒骂摔门而去。
“长官!”安姬惊讶的看着她的少校军服。
收拾好随身用品,林伊兰将提箱放在脚边,示意安姬坐下。
“安姬,我的职务有一点变动,可能无法再做你的长官,中尉会安排其他队长。”
“长官您……”安姬惶然无措,弄不懂队长怎会突然成了少校,她从未与高级军官近距离接触,几乎坐立不安。
“这是我原来的军衔,任士官仅是暂时。”毫无复职的喜悦,林伊兰柔声安抚下属。“很高兴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会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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