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是铁石心肠,对于任湛所做的改变不可能毫无知觉,只是过去的伤害太过深重,许牧植没有办法释怀。
一想到那段被任湛关在昏暗房间里的时光,他就浑身发抖,以至于后来只要看到煮得黑漆漆的汤水时,都会条件反射性地反胃。
回过神来时,许牧植自嘲地笑了,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任湛有结婚的对象,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是有目的的,自己在自作多情什么!
许牧植喝着鱼汤,还把汤渣捞起来吃了。
陆夕雯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许牧植吃得桌面上都是鱼骨,一点形象都没有,刚平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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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火气又燃起来了。
她把任湛喊到一边,说出了侮辱性的建议:“阿湛,我不反对你喜欢这个人,但你是什么样的家世他应该清楚,假如今后在一起了,他这个样子怎么带得出手?!”
任湛的脸上又显出不悦的神情来,他反驳道:“不需要任何人操心这些,这是我自己的事,而且我不觉得他这样有什么不妥,在我身边,他可以做他自己。”
其实,陆夕雯并非是针对许牧植,只是身为像一个姐姐一样的朋友,他替任湛感到不值而已。
她能感觉到任湛用情至深,放软了语气道:“下周有一个家族聚会在这里举行,你带他一起过来参加吧,内部人员都知道我和你真正的关系,你可以借此机会带他让大家认识一下。”
陆夕雯以为这个提议会让任湛高兴一些,不料,对方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他看了许牧植一眼,凝重道:“还不是时候。”
陆夕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难道你也意识到他拿不出手?”
任湛的神情又浮现出狠色,他不允许任何人看轻许牧植,他反驳道:“我永远都不可能会这么认为!”
陆夕雯叹了叹气:“行行行。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任湛如实道:“他不会愿意出席的,我不想勉强他……”
拿许牧植的家人和朋友作为威胁,已经是任湛不得已的举动了,他不想再逼迫许牧植做他不喜欢的事。
陆夕雯笑道:“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出席,因为我哥也邀请了他国内的好友,贺郁川和黎昭。”
任湛惊疑地追问道:“他们为什么会参加?”
陆夕雯解释道:“我哥和贺总一直有生意上的合作,听闻贺总那个小爱人有出国的打算,就顺势邀请了,没想到他们也答应了。”
陆夕雯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贺郁川的样子,神色中不免带出敬佩:“那样优秀完美的一个男人,在提及家里的爱人时满眼骄傲和宠溺,说实话,在上流社会见识过太多人渣,遇到他这样的,我真的有被震撼到。”
说完后,陆夕雯若有所思地盯着任湛,随即道:“我不否认你也是痴情种,但人家的爱人乖巧恬静,不像你这个,我就想不通你看上他什么了!”
这话实实在在戳中任湛的痛处。
当初,许牧植满眼是他,乖巧和体贴也一点都不比黎昭少,直至后来任湛无论怎么羞辱他,他也从未生气过,只会流露出伤心的表情询问任湛,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回想起往事,任湛没有得意,没有骄傲,只有沉甸甸的心疼,是他亲手把许牧植的爱意扼杀的。
他用强而有力的证据反驳陆夕雯:“他曾经为了给我买生日礼物,饿了三天。”
而这只是其中一件,关于许牧植的好,任湛用千言万语都没有办法诠释。
他道:“但我从不希望,他变回到从前的样子,从今往后,我待他好就够了……”
陆夕雯的脸上露出点惆怅的神色,如果任湛所说的是真的,那以许牧植现在的态度,这条路注定坎坷,她最后只能祝福任湛:“加油吧,但别再做傻事了。”
跟任湛交谈了一番后,陆夕雯对许牧植的态度也稍稍有了改变,她主动上前,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许牧植,问道:“你爱吃鱼?”
许牧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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