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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此刻四肢已经出现了僵硬麻木的状态。
“区爷。”乐兴用歉疚的眼神看了看面色沉冷的区凡。
此刻,昏昏欲睡的飓风也已醒了神,他睁大了眼睛,表情呈惊慌状态:“区、区爷……”
区凡没有看飓风一眼,视线落在乐兴身上,他沉声道:“阿兴,你进来。”
“是。”乐兴撑起麻痹不堪的双脚,恭顺地跟随在区凡身后进了屋。
他们来到大厅,但是乐兴看不到楼语的身影,乐兴关心道:“区爷,楼先生没事吧?”
他这么一问,区凡的脸色愈发难看,出声的音量不自觉地拔高:“你还有脸问他?”
乐兴心口一滞,以为楼语的伤势是他预料不到的严重,又冲着区凡跪了下来:“是阿兴失职,恳请区爷责罚!”
看着他实诚的模样,只闻区凡沉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喊来了家庭医生:“帮他检查一下。”
乐兴闻声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区凡的反应,区凡继续道:“你自己受伤了怎么不说,我平时怎么告诉你的!?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乐兴面色紧绷,一时之间竟然张口结舌,过了好半晌才低声回道:“阿兴受的是小伤不值一提,来时已经用了止血贴,不碍事了。”
区凡被他耿直的模样气得抬手想给他一个耳光,乐兴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但没有躲闪的动作。
区凡的手掌停在半空,目光犀利地看着乐兴微微苍白的脸,要不是刚刚其他保镖告诉他乐兴受伤的事,他还一无所知,他要是早知道……
早知道就不会让他罚跪了。
区凡在心里反复按捺了几遍,终究还是没有打他。
这会儿,家庭医生准备好药箱,对乐兴说道:“阿兴,你过来沙发坐着。”
乐兴看了沙发一眼,又看了看区凡一眼,知道对方怒气颇深,因此不敢违抗他的意思,起身缓缓地走到沙发上坐下,让家庭医生帮他处理手臂的伤口。
那是在保护楼语时,被那些混混用刀割伤的。
医生边帮他上药边说道:“虽然伤口不深,但也不容小觑,发炎起来不是小事。”
乐兴对谁都是一副尊敬的姿态:“知道了,谢谢孙医生。”
等到伤口处理完成后,孙医生离开了,偌大的客厅里在深夜只剩下区凡和乐兴两个人。
乐兴从沙发上站起来,却被区凡厉声制止:“你给我坐下!”
他只能听从指示重新坐下。
乐兴心里惴惴不安,一方面是因为才犯了错,另一方面是因为不知道区凡准备做什么,对方的心情看起来极差,难道是因为楼语么?
乐兴忍不住猜测道,其实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多事好奇的性子,只因为事关区凡,这个他爱慕了许久的男人。
但乐兴一直知道什么叫云泥殊路,他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保镖,出生穷苦家庭,没有什么长处,就连本职工作都谈不上优秀,如何奢望跟一个站在云端的男人在一起。
只要能够守在区凡身边看着他,保护他……甚至区凡让他保护自己的情人,乐兴也在所不辞。
乐兴坐回沙发上,沉默地等待区凡的指示。
紧接着,区凡尽量控制语气,道:“刚刚老孙让你别乱动,你记不住?”
乐兴心虚地点头:“现在记住了。”
区凡又舒了口气,也坐到沙发上,他的手肘撑在扶手上,揉了揉自己疲惫的眉心:“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惩罚你么?”
乐兴答道:“因为让楼先生受伤了。”
这句话又拱起区凡的火,他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在霎那间自己都顿住了。
是啊,除了这个理由,他为什么会动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