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雕刻(H)
应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又什么时候醒来,半梦半醒间,思绪零散破碎。眼前仍一片漆黑,分不清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残留在脑海里泂泂的快意如梦如幻。应榆一丝不挂地被缚在床上,身后是丝绸的触感,她觉得自己应当躺在一张奢靡的床上,作为谁的囊中物,腹中餐。腿间干爽清凉,没有一丝不适。应榆惊喜地发现嘴里的阻碍消失了,她迫不及待的出口试探“有人吗?”无人回应。严非神色阴郁,薄唇上方有微起的胡茬,他的身体陷进沙发里,颓然又满足。眼睛死死勾在面前的显示器上,屏幕里的胴体晃动摇曳,像被生生从纯白里剥出来,亮的刺眼。她出声询问,试探,紧张,恐惧。却得不到回应,这种茫然令人愉悦。严非勾唇,扶起倒在手边的红酒瓶,抚上瓶口。在被魏琳宛痛击后的日夜里,他被层层的纱布包裹缠绕。眼前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还有摇摇欲坠的石头,他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因为灵魂无处安放,所以只能作为气息虚浮在世间。不知夜,不知日。但他严非没死。摇摇欲坠的石头化成点滴注入身体,白茫茫的一片清晰成医院洁白的床单,消毒水的气味溢满鼻腔。他活着,对他自己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对别人也亦然。现在,应榆,你也应该体验一下这种感觉。看不到,听不见,摸不着,不确定自己在哪,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附加的,你还必须承受我。门被敲响,外面传来江横的声音。“说”严非没动。江横在外压低了声音“严总,路枫名想见你”。“让他滚,把这里的人都撤走,包括你”严非的口气决绝不容置疑。江横走了,他不会忤逆严非,就算他觉得严非疯了。路枫名急切询问着江横“严非什么意思?他说的事我办了,现在想把我踢开?”“路先生,您尽管回去敬候佳音,等着坐你父亲的位置。”江横看不上路枫名,忍不住阴阳了一句。路枫名顾不上这些,他只在意他所做的事,能不能换来高倍利益,他欣赏应榆,当他知道应榆可利用时,他更欣赏了,骗不上自己床的女人,只好送到别人床上去,别怪我。“另外,路先生,应小姐失踪的事,还请你处理好”江横说完,带着人走了。——“你想对我做什么?”应榆的声音颤抖,裸体示人,更让她惶恐。耳边传来滋滋的声音,像放大的电流声。冰凉触感的手抚摸上应榆的大腿,连带着电流的声音,慢慢靠近。“你到底是谁?怎样才能放了我?”应榆喘着气。那手已经压在大腿内侧,连带着yinchun也小心颤抖着,害怕被侵入吗。“嘶~”应榆忽地被刺痛了。电流停在她大腿内测,细密的痛感直升大脑。她正在被雕刻着,作为一件艺术品,被精心打磨着。伟大的艺术家惊叹于应榆的忍耐力,竟是一声不哼的咬着唇,像获得高潮般的,两颊迅速升起绯红。应榆承受着密密麻麻的穿刺感,她感受不到疼痛,只觉得舒服极了。她想起卧室书架上的那本名叫《微物之神》的书,里面藏着她的无法启齿的快乐。她想感谢科学,感谢机械,想感谢这个神秘的艺术家,他参悟了她最受用的快乐,他是伟大的。应榆开始难耐起来,她扭动臀部,不再克制自己的声音。严非专注的在她腿间作画,他手里拿着纹身机,细腻肌肤上慢慢浮现出他脑海中的图腾。一双翅膀,黑白双色。这是他赋予应榆的美好诅咒,去飞吧,去享受自由,去做这种再也无法实现的梦。“啊!啊~”,伴随着呻吟,应榆高潮了。床单湿了大片,也浸湿了严非贴近的脸。严非竟有些看不懂她了,眼前诱人的躯体是在谁的调教下变得如此敏感。他放下手中的刻刀,发狠般的吮上应榆的阴蒂,用完全不温柔的力道,狠命的吸。还未从高潮中缓释的应榆,承受不住口舌的突袭,她的腰用力向上抬起,想远离。手掌顺势从腰间穿入,控制住她,她无法落下更无法逃离。她弯成月牙般,奋力的叫着,汹涌而来的眼泪打湿了遮在眼前的丝巾。严非想起她的初夜,她的触感,她的紧张,她的取悦,她的碎裂的膜,她的呻吟,她的纠缠,在未见的三年里,是谁又看见了她,抚摸了她,进入了她,享受她的紧致,yin弄她的身体?路枫名?还是别的男人?他们都该去死,无一例外的,都该去死。阴蒂被舌尖用力玩弄着,细微的胡茬摩擦着充血的嫩rou,一浪接着一浪,应榆的世界空白了。她潮吹了,她释放了自己,将自己揉碎然后尽数喷洒出来。毫不留情的献给了严非的脸,发,脖颈,领口,身体。抬起的腰轻轻又落下,落在丝质的大床上,她又重新归于寂静。严非看着眼前不断颤动的嫣红果实,看着四肢被捆绑的应榆,抚上她腿间新鲜的翅膀图腾。这是他设想许久的,现在归于现实,是对她洁白身体的破坏,更是他的馈赠。他不得不承认,人类的本能是想要消灭自己既无法征服也无法神话的事物。应榆的喘息停止了,她冷静下来,不再颤抖。她汲满勇气的对着虚空的黑暗倾诉:“严非,这样的我,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