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灵儿其实说错了,在慈安眼里的确是有两种人,第一种人就是对她有利用价值的人。这种人于她来说,是走狗,是棋子,是工具,是她手中的剑,利用的同时随时可以丢弃,从不会被她放在眼里。
第二种人就是于她有威胁的人,这种人她从来都会用尽所有一切的手段将之彻底的除去,这也是唯一一种会让她放在眼里的人,可也是她眼中必要拔除的钉子。
杨刚无疑是前一种。
而容狄洛无忧自然就是第二种。
这点,跟在慈安身边多年的杨刚自然再清楚不过,更不会信她,他轻哧着冷笑了几声:“看来娘娘还真是识识务,也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都那样了不止能逃出来,还能在他们手中拿到曦和令?”
“也好,有了曦和令,说不得,青龙也可以拿他回去向皇上请罪邀功,到时候说不定皇上也会看在我们昔日情分上饶恕青龙这次,毕竟,都说得曦和令者可得天下。这么重要的东西,谁又不想拿到?”
慈安有些气结,这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想拿曦和令去讨好她的儿子?还妄想以此换取高官厚碌?果然不亏是个小人,若非看他有些才能,又自信能够将他掌在手中,她又岂会重用他。
而放弃他自然也是对的,他能为了权势背叛墨白尘,自然也能为了权势背叛她。如今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只是他似乎忘记了,墨白尘到底是她的儿子,是她的亲生儿子。
“呵呵,怎么,太后娘娘莫不是还在想着,自己拿曦和令去向陛下投诚么?那青龙只能说太后娘娘是奢想了。”
似看穿慈安所想,青龙冷冷的道:“太后娘娘不会忘记当初在南齐是如何对陛下出手的吧?虽然娘娘死后陛下厚葬你下了皇陵,不过,你大概还不知道,这些日子,陛下可是容王府的坐上客。”
“陛下与秦皇秦皇后的关系可是谓是极为密切,属下猜想,您有今天怕也少不了陛下的功劳,当然了,还有一件事娘娘定也不知道,几日前皇上已飞鸽传书回我南齐逐鹿城,命人将娘娘的陵墓从皇陵之中启出。说娘娘您不配为南齐太后,亦不配厚葬皇陵。”秦皇与秦皇后指的自是容狄和洛无忧。
青龙说着看‘洛灵儿’泛着恨意的眼眸,却是继续阴冷的笑道:“不过这个消息倒也称不上什么震惊世人,毕竟在此之前,北帝早已做过。只是让青龙想不到的是,主子您英明威风了一世,到最后也不过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而已。说来,还真是有些大快人心。”
鄙夷,挖苦,嘲讽,奚落……
杨刚一番话说的当真是像把刀一样在剜在慈安的心,向来高傲自负,目空一切的人,落到如此下场,本就不甘,再被如此贬低踩踏撵压当真是,让她眼眶暴红心头都已然恨到滴血。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么一剑杀了哀家,要么哀家给你曦和令你放了哀家走。青龙你在此堵住哀家,不也就为了那枚曦和令而已。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可是你若再敢多说一字,哀家现在虽没有能力杀你,却也可以和你同归于尽。”
“是么?撂狠话谁都会,青龙向来都被主子威胁惯了,倒还真是有些想看看您到底打算如何与青龙同归于尽?太后娘娘死了都不甘心离开人间,如此的留恋忘返,不惜违背天道人伦。你舍得与青龙一起死?我也还真是不大相信。”
“你……”大可试试看。慈安大怒,威胁的话才吐了一个你字,就被青龙给截了过去。
“放心,和主子您开个玩笑而已,属下自然不会蠢到真的弑主,毕竟属下还没那么傻,放着曦和令不要,去要您的一条烂命,青龙想,就算青龙不动手,主子您在这皇城里,能不能逃过,那也当真是难说。”
杨刚嘴角的讽笑更深:“所以,属下呢只想要曦和令而已,再者说了,主子是秦皇要的人,我自不可能去抢。那样没得给自己惹来些麻烦,我可还想好好的回到逐鹿城里。现在就劳烦娘娘把曦和令给属下,属下自然放你过去。”
慈安被连番奚落戏弄,气到胸口一阵翻滚生生涌出一口鲜血:“想要曦和令就去拿,不过哀家怕你有命拿没命享!”手一扬手中的东西便划破夜空飞向了远方飞快的坠落在夜色之中。
与之同时慈安拔腿就走,似乎已料定了青龙定会去捡那竹牌,她甚至多一眼都未看,走得极快,夜色里那张脸却是铁青,眼中满满都是杀意,却是不敢有任何的耽搁和停顿。
她必须先离开这里,摆脱这身份上的麻烦才是,否则不管走到何处,都有可能会他们的人抓住。可惜的是她现在身无长物,如今看来只能找机会联系剩下的暗部人手。
而且今夜的一切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若无她的命令那些暗部的人应该是绝不会动才是。可他们却直接跑到王府想要换她出来?如此无异于枉顾她的命令,难不成这又是那两人的诡计?
那不可能,曦和令有两枚都落在了她的手上,还有那个碍眼的小鬼也已死透了,绝不会有问题。他们就算再想耍什么手段,却都不可能拿曦和令和那小鬼来,尤其是洛无忧那个贱女人,对那小鬼非一般的看重。
如此看来,或是她多想了,如今,她的处境不好,到处都是抓她的人,且压制身体的药她身上一粒也没有。想想现在的情境,她当真是已被逼到了死胡同的墙角里。
第10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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