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每天早晨我和它吃完早饭后分道扬镳,晚上回来它一定在我门口蹲着,吃完晚饭后再离开,偶尔还会让我抱;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它都去哪干些什么,反正随时随地都像刚洗过一样干净惹人喜爱。只是奇怪,它居然知道我什么时候出门又什么时候回来,周日不上班的话,它就会在我家呆上一整天,睡个天昏地暗,还要求加吃午饭。既然和我这么熟了,就叫你“多罗”吧,它边吃我边说,就这么定了。
大概是来年的二月初(就是我翔朗6岁了)的一天,下班后在走道时,就远远看到咪欧很端正着坐在我门前,看到我回来,把一个圆圆的东西放在我的鞋面上。我捡起来一看,乖乖!居然是个古币!说是古币,是因为有一层青石色的厚厚的像是水锈之类的物质,圆形中间有一个边缘光滑的方孔,典型的孔方兄模样,可惜的是完全看不出下面是什么,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想到。
算了,不去想了。等吃过晚饭之后,我猛的想到了什么,冲到书橱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同学朋友送的礼物,还有一枚小时候捡到的古币。和咪欧带来的古币一比较。两枚古币都只有一面有花纹,另一面则只是平整光滑。我试着拼在一起,只觉古币幽光一闪,随即恢复原样,却再也分不开了。我使劲掰,再使劲,可是依然这样。难不成这是磁石做的?
可磁石也可以分开呀?如果是枚稀世古币的话……
晚上入睡前,我满脑子怪念头,想了一千种可能,又推翻了两千种可能。想着想着,就这么睡着了——
“走在幽暗的光晕里,耳边是滴嗒滴嗒的水声,脚下似乎也是水,还混杂着其他不知名的响动,前面有或明或灭的蓝色光影,向着光影闪烁的方向走去,等我走入蓝色光晕时,只觉得浑身冰凉,牙齿不由自主得咯咯响,正在发抖的时候,阴影处传来:等你很久了……”我从床上弹了起来,满头大汗,原来是一场梦,可是梦中的地方已经去了不只一次。一看闹钟,才凌晨两点。“唉,惨了,这么早就醒,一晚的觉算是白睡了。”
苦着脸,把头埋进被子里,继续睡,能睡多久是多久。谁知梦里的情境在继续——
是个老者的声音,好像亲历了沧海桑田般的苍老,声音虽然不大,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至少中气足吧),我使劲眨眼睛,想看清楚老者的容貌,只依稀看到一个穿着大斗蓬的背影。“斗蓬?这年头还有人穿这种衣服吗?”我分神了,
“你已经成年了,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吧?”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我什么时候对什么人有承诺了???”我已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今天拼凑了一个古币,没说错吧?”
“是呀,你怎么知道?这个又和我的什么承诺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八岁那年捡到一半古币的时候,晚上梦到了什么?”
“八岁?啊!我想起来了!!!”我惊呼。
“想起来了吗?那你愿意兑现承诺了吧?”
“这是梦中好不好,拜托!梦中能干什么?”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确定自己在做梦,可就是没法醒来。
“只要你愿意,梦中又何妨?”深沉的声音加杂了激动。
“好,没问题。我说到做到。”胸中涌出无限的勇气和干劲,我斩钉截铁得说,心里却想着梦中说的事情能算数吗?难不成我还能像李白那样梦游天姥山?然后再留下《梦游天姥吟留别》?开什么玩笑呀?
……
早晨醒来,自然一切如常。没有任何改变,果然嘛梦就是梦,不管多奇怪还是梦而已。
第3章重复出现的梦
我八岁,正是小学二年级的暑假,具体是七月还是八月不清楚了,和小伙伴们约在了一个荒原,比赛谁能抓到最多只的蜢蚱,获胜者可以独享所有人的玩具和童话书(这些是小孩子的最爱)。因为奖品实在非常**,所以大家互不相让,只希望自己能多抓些,再多些。
我正在草丛里翻蜢蚱,热得满头满身的汗,抓到了便装进特制的盒子里,找着找着就看到了泥里露出一小点圆边,从泥里扒出来。是一枚薄圆形的石片,觉得挺好玩,就顺手装在口袋里,也没当回事,继续找蜢蚱。到了傍晚,清点战果,获胜的是个小男孩儿,让我着实得沮丧了一段时间,心想如果不是扒那块没用的石片,说不定就是我赢了。回到家想把石片扔了,却又舍不得,放在了自己的玩具盒里。
当晚入梦后——
“走在幽暗的光晕里,耳边是滴嗒滴嗒的水声,脚下似乎也是水,还混杂着其他不知名的响动,向着前面有或明或灭的光影走,看到了一个抽搐弯曲的身影,一个黑色长发的男子正发出痛苦的**,在或明或暗的光线里,浑身是伤的躯体遍布着斑驳的血迹,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我想再靠近些,却怎么也做不到,根本没法再向前一步,我只好大声喊:“叔叔你怎么了?要我叫人来救你吗?要叫医生吗?”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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