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真实作者:绿萧柳岸
第19章
“没错,我就是背后长了眼睛。”他把披在脑后的薄纱头巾拿掉,两只炯炯有神的绿眼睛正瞪着我。难怪他戴的头饰和其他魔族完全不同,头巾很巧妙隐藏了“后眼”。冥赫也大吃一惊,以前他没有这个。
“你的能力恢复了吗?”我毫不掩饰得问,他也算把妖力还给冥赫了,问候一下比较好。
“魔魇陛下分了一部分能力给我,包括后眼。”魔槐突然加快了脚步,我们急忙跟上,鸿似乎有点气喘吁吁了。“鸿,我的小心肝,还是我来抱你吧。你这么累,我会心疼的。”话音刚落,鸿已经在魔槐的怀里了,双手揽着他的脖子。鸿、魔冽、魔槐,他们是什么关系呀?恋人吗?我有点好奇。不是!冥赫看着我。
行宫非常大,有大小宫殿三百多处,其他附属殿堂一百多处,大到让我以为这是魔宫,整体以花岗岩和黑石建造,气势恢宏得矗立在琅日城的东面,是全城最大规模的建筑群。在漫天白雪的映衬下,显得神秘庄严。行宫各处戒备森严,守卫的种类繁多,兽兵、魔兵、黑巫师、禽兵等等,甚至各种巨型的软体动物,显示出魔君魔魇和魔族成员的强大。行宫外的兽兵看到猊兽杰瑞的时候,居然纷纷退让,等我们通过后又排成一列。不会吧,杰瑞非常厉害吗?各处守卫看到我们的反应完全不同,不过情况容不得我们细想,跟着魔槐径直向魔魇处理事务的雷殿走去。
经过黑巫师的通报,我们进入雷殿,立即被殿中雄伟恢宏的气势所吸引,各式石质花柱支撑着雷殿巨大的拱形殿顶,殿顶壁上是深蓝色的星空,星光灿烂,偶而划过道道流星,没多久殿顶上又出现了各大星系星云图绚丽夺目,变化万千。
雷殿四周是巨型透明窗,现在外面白雪皑皑,丝毫不影响大殿内如春的温暖。正中的走道两边站立着魔族长老和重要使臣,魔君魔魇穿着黑色朝服在正中央沿台阶而上的大型书桌前处理事务。看到我们来到,优雅得放下手中的笔,走下台阶看着我们。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地上靠在魔槐身边,被魔魇打量得瑟瑟发抖,恨不能立即消失。一想到魔魇的读心术,我立刻把思绪阻隔。
今天见到的魔魇有点奇怪,邪魅出众的脸上像戴了厚厚的面具,看不出一丝情绪,黑琉璃般的眼睛中燃烧的怒火恨不能把鸿化为灰尽。鸿也算是魔界的珍宝之一,魔魇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重的杀意?大殿中寂然无声,呼吸声能听不到,所有的长老和使臣都噤若寒蝉。发生了什么事情?
仿佛等了几十年后,魔魇稍稍平息了怒火回到书桌前冷然开口:“无名使,让你调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一旁立即闪出一位黑衣使臣,“回陛下,调查还在进行,最迟后天,一定上报。”魔魇哼了一声表示出心中的不满,使臣立刻跪倒在地,浑身颤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游烟涵,你们草药采得顺利吗?”声音冷得像昆琅山顶的寒冰,“魔界猊兽居然也驯服了。”
“回陛下,我们需要的草药已经采齐,猊兽是它自愿跟来的。”我小心得回答,生怕他一生气把草药全扣下,我们就白辛苦了。“请问陛下,您提到的魔族受伤的将军在哪里?我们想尽早看过后回精灵族。还有,我们想请陛下允许夜若鸿指导我们使用魔研霁雪兰,并且在看伤时提供帮忙。可以吗?”
“你们精灵族调查的所有失踪和受伤的资料带来了吗?”魔魇的神情没有一丝缓和,“魔族的资料还没有全部采集完,等搜集完后让你一起带回精灵族。明天会把伤员也送来这里,夜若鸿你们可以随意差遣,今天起你们就住在雾琊殿吧。”
我们递上精灵族的调查资料后就退下,被魔槐领到雾琊殿前,魔槐和夜若鸿随即离开。进入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殿中的大池塘,池塘里开着几枝蓝睡莲,在温暖的光线下轻轻摇曳,池中游动着色彩缤纷的鱼群。谁会在睡觉的殿放池塘啊?寒冬有蓝睡莲吗?这也算是魔界一大特色吧?殿中格局和装饰和布置偏向暖色调,池塘左侧木质门,是间大得离谱的卧室,装饰非常奢侈,满眼的金红双色,薄纱围幕圈出的红色大床。呃?等等,怎么只有一张床?我和冥赫一向都是分开睡的,就算是挤帐篷也是分两边的。
我们走到池塘边,外面进来一排侍女,端来一桌菜肴,摆在了池边的环形桌上。这时我才想起晚宴上我们除了喝酒什么也没吃,肚子早就饿了。这次应该没毒了吧?我们对视一眼,就和杰瑞一起开吃。没多久,一桌饭菜就扫荡干净了。招来侍女收拾完毕,让她们退下不用再进来了。随即用雾障隔开,总觉得自从到了魔界,就像进了迷宫一样,处处透出诡异和算计,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走进卧室准备休息时,我发现冥赫的身上有些奇怪的味道。因为他穿着较厚的旅行装,味道好像有些透不出来。我走到他面前,伸手逐一解他的扣子,却被他把手按住了,“今天你很热情呀!”他挑眉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挑,笑得怪理怪气。
“别动,我闻到你身边有股奇怪的味道。”我继续解扣子,发现里面的白色内衫有点点血迹,怎么回事?急忙把他外衣脱掉,又把内衫解开。“你怎么会受伤?今晚这种动手不可能伤到你呀?”看着他左胸上有一条浅浅的血痕,右下腹也有,肩膀上也有……“你把衣服全脱了。”我命令他,他也不争辩,慢条斯理得脱掉内衫,长裤,留下一条及膝的内裤,垂着双手看着我,金色的眼瞳里满是复杂的表情。
我急忙从背包里拿出莹玉膏,用手指挑了些许抹在左胸上的血痕上,伤口迅速不见。奇怪!以他的超级修复体质,根本不会有这么细的伤,应该早就愈合了。难道是刀伤慢慢愈合成现在这样吗?我抬头盯着他:“你什么时候受的伤?晚宴打斗的时候吗?”他不吭声,我继续给他上药,右下腹,手臂上,仔细检查确定没有其他伤口了,我转向他的身后,却看到内裤上有一长条血迹!他到底受了多少伤?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拉开他的内裤,他却把内裤脱了下来,露出了结实挺翘的白晰**和肌理起伏的挺直双腿,一条醒目的长长血痕,我深吸一口气,挑些了药膏轻轻揉在伤口处,听到他变得粗重的喘息声,感觉指下的肌肉越来越紧绷,我加快速度把药上完。“好了,你把衣服穿上吧。”我的声音有些不稳。
“前面也有伤,你不帮我上吗?”调侃的声音里还有不稳的喘息声。(我们约定,等到他身体里我父亲的基因除掉后,我们才会进行床上运动,平时只是接吻而已。)他怎么了?喝醉了?细想一下他今晚喝了很多酒。“还是我转过身来,你接着上。”背对着我的声音传来,“我把药给你,你自己上吧,反正看得到。”我把药膏塞在他手里,转身想开溜。
“我的身体你就这么不屑一顾吗?”他转身一把抱紧想溜的我,我垂着双手紧贴着他的身体,一股灼热的气息在我们之间透出。“你今天喝醉了吗?”我小心得问。“你的身体很棒,很吸引我。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我没忘,只是想知道我对你有没有吸引力?”他把下巴搁在我的头顶,双手没有一点放松。“为什么我没穿衣服的时候,你从来不肯抱我?”因为我从没抱过裸男啊!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放在哪里比较好,只要直接碰到你的身体,我就会脸红心跳到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样总行了吧?我没说出来,但是他肯定可以感应到。
“随便你的手放在哪里。抱抱我吧。我没喝醉,只是有点晕。”几乎是带着恳求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得我一阵心酸,还说没喝醉?他把以前痛苦的经历全部藏在心里,只字不提。喝醉之后,强烈的不安和恐惧终于冲开伪装,完全显露出来了。我的心跳得像狂奔了一千米一样,估计他都能感觉到了。我抬起手,轻轻得放在他的肩膀上,顺着后背的曲线慢慢下滑,只觉得他的身体慢慢绷紧,最后放在了他的腰两侧,双手收紧抱着他,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我拉开他,面红耳赤得给他下腹部和**处的伤口上好药。
“赫,你受伤,我很心疼。”我低声说,他的手贴上了我的左胸,“是这里吗?会和我看到你的眼泪一样心疼吗?”“嗯,一样疼,我发誓不再让你受伤的。对不起。”又把我拉进他怀里,领着我的一只手按在了他的翘臀上,不准离开。就这样我们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平稳的心跳。心里想着:不管未来怎样,我们一起面对。
“涵,你的**很小呢。”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一下冲进脑子里,恶声恶气得说:“嫌小吗?找那可诗去。”说完,狠拧了他的臀肉一下,手感不错。他“啊”了一声,“涵,轻点,疼。”我想挣扎着离开,他不让,硬要我去好好**刚才拧的地方,不然就不让我离开。正在我们扭来扭去的时候。
“我好像又打扰你们。”魔槐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笑得非常欠扁,绕着我们上下打量了一圈,啧啧有声得说:“冥赫,你的好身材真让我疯狂。”在一旁的猊兽杰瑞冲进来对着魔槐咆哮,显然对他突然出现非常不满。
我想挣脱,冥赫却死搂着我不放。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然我现在昏倒也可以,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