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虐狂?还是喜欢自虐?”烟涵愤怒地抓紧他的手臂,恨不得找个什么砸开他的脑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忽然触到与他的伤势完全不同的强劲脉搏,怎么回事?烟涵觉得一阵头昏眼花,身体一软,倒在床边,神智却十分清醒。糟糕!中了特别幻术!勉强睁开双眼,水莲和汐瞳已经倒在地上,梵瘫在椅子上,怒睁凤眼,却动弹不得。自投罗网!烟涵不禁暗骂自己猪脑,明知道庭轩疑点很多,还这么不小心?
梵警惕地看着慢慢从床上起身,还在装虚弱的庭轩,烟涵就倒在他的身边,他不管想做什么,她都会很危险!魔槐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千万小心,他还是大意了!中毒了?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这么厉害的药,让他们毫无防备,是什么药?两位侍女昏倒在地上,根本不能联系到任何人来相救!汗水从梵的额头迅速滑落,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出办法来!
“呵呵呵……”庭轩微笑着将烟涵靠在床边,又起身将侍女放在椅子上。绕着梵转了两三圈之后,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有些问题要你好好回答。”梵恨不得能瞪死他,仍然没法开口。
“你不回答,我就撤去游烟涵的易容术;再不回答,我就脱掉她的外衣;仍不回答,我就……”庭轩笑得似乎在老友聚会谈天说地般自然,无视梵眼中的强烈杀意。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说游烟涵喜欢虐待侍者?”庭轩提问,“准备回答,就眨下眼睛。不然……”梵迅速眨眼,庭轩左手指尖一弹。
“不知道,她从来不伤害任何生命!”梵的气息很不稳,勉强能开口说话。
“你没说实话!”庭轩笑得像和煦的春风,把烟涵的易容幻术解开,云墨般的长发披散在床旁,额前的水晶和蓝宝石闪耀出炫目的华彩,低垂的雪白脸颊带着红晕,樱红的双唇优美的弧度……
“我说的句句属实!”梵想挣扎着起来,还是没有丝毫力气,愤怒地恨不得自杀来谢罪。
“哦,那就暂存着。第二个,她为什么怕鞭子?”庭轩笑得意味深长,“喜欢用鞭子虐待魔界第一美男夜若鸿,不是真的吗?”
“被鞭子抽得体无完肤,换成是谁都会怕!”梵气结,那是烟涵和冥赫为了保护夜若鸿设的障眼术。
“她在魔界被奉为贵宾,怎么会挨鞭子?”庭轩眯着眼睛,想从烟涵垂下的双手找到鞭痕。“手上没鞭痕,你骗谁呢?”说完就要伸手解烟涵的外衣。
“够了!你知道烟涵被奉为贵宾,怎么会不知道魔界上个月的暴乱?”梵使出全身力气怒吼,“暴徒要她说出精灵族结界入口和图书馆的进入口令,她拒不开口,被鞭子抽得奄奄一息,浑身是伤!”而他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上次他不能保护烟涵,这次说什么也要保护她!
“那可厄、那可诗和那个叫蜮的,和暴徒是什么关系?”庭轩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
“他们是引发暴乱的罪魁祸首!你怎么会认识他们?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梵凤眼暴睁,满脸涨红,蜮、那可诗、那可厄,一件件一桩桩,历历在目。
“他们是我的恩人。”庭轩淡淡回答,“他们要我杀掉游烟涵,我正准备照做,只是还有些疑问想弄清楚。”他走到梵身旁,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是蜮的儿子,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父亲?”
“父亲?哈哈哈……笑话!他有什么资格当我的父亲?”梵笑了,凄凉无奈痛苦绝望种种神情夹杂在一起。
梵的腹部挨了一记重拳,脸上痛苦地变了形,“果然是个逆子!”庭轩的眼神冷酷非常。
“有哪个父亲,在孩子生下之后不满意就丢弃,还杀了自己的妻子?有哪个父亲,杀妻弃子之后,又把婴儿当成养虫工具?有哪个父亲,会把自己的孩子送进火坑?有哪个父亲,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刺伤双眼,把儿子的能力全部给他人?……”梵的语气忽然很淡漠,“你有这样的父亲吗?还是说……你就是这样的父亲?”咖啡色的凤眼紧紧注视着同样睁眼的满脸不忍心的烟涵,她都知道,她是第一个关心他的人,然后有冥赫,夜若鸿,魔槐……他们让他感觉到温暖,是烟涵的力量,她总能改变些什么。
“游烟涵抢走了冥赫,赶走了还有身孕的那可诗。这个看你怎么编?”庭轩满脸讽刺的表情,忽略了身后。
“怎么可能?笑话!”梵冷笑,“他们什么样的话编不出来?”梵胸中的愤怒、悲哀、悔恨不断涌出,几乎要把他溺毙,如果冥赫在就一定能救烟涵,他那么强大,那么爱烟涵。
“那就让我来解释吧。”烟涵慢慢站起身,在他们惊讶之极的眼神中,走到他们面前。“那可诗,那可厄,为了夺取蛇妖族的蛇妖之瞳,囚禁折磨前任首领夫妇长达二十年,将冥赫从部落驱逐,陷害他,几次三番要至他于死地,那可诗更是为了得到冥赫不择手段,她的确有身孕,孩子的父亲不是冥赫,是魔界行宫内的大管事,她的眉心有誓纹,是对大管事立的。她刺伤梵的双眼,那可厄强夺梵的力量……”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编的话?”庭轩的惊讶只是一闪即逝,“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没事了?”
“我可以抵挡80%的毒素和60%的幻术。”烟涵冷冷地看着庭轩。“倒是你,那么熟悉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真的要杀我们,早就可以动手了,夜长梦多,不明白吗?”
“性子很烈呀!聪明的精灵族大美人?”庭轩似笑非笑地提醒她,易容术已经撤了。
“那又如何?你早就见过我的样子。”烟涵瞪着他,“你是谁?为什么在死球里?”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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