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整个人顿时空了。
迟来的清醒太不受欢迎,还把我那点隐约的兴奋和冲动浇得冰凉。但已经到这般地步,潇洒放手走开,又谈何容易?思虑万千还是不舍掉头就走,终于腿一软,缓缓跪下,身不由己吻向那依然自若悬垂的男性之物。
心里浅浅漾开难言的自怜,和知足。
当他孕满力量的男性身体迅速积蓄满力量,凭着雪泥鸿爪听来的说法,引导他傲然暴起的利器,深深进入。在我配合下,尝到情欲厉害的他凭雄性本能变得主动,挺身长驱直入。
撕裂的剧痛瞬间击穿我四肢百骸。
被剧烈动作冲击着,场面完全失去控制,身体被摇晃着,我根本没法挣扎一丝一毫,混乱中,只有盯着他汗淋淋追寻着满足的俊脸,心里才略略好受些。
当身体慢慢适应侵略,震荡天地里,我快要失去意识。最后那一点灵台清明,只剩下气力对自己苦笑——烈震北真真是疯了,只为那点“真切活着”的感觉,竟腆颜行为婢为妾之事,不过是想亲近这个男人。
心思忽明忽暗之际,猝然听到他游疑着低低自语:“天!这是……”
然后,声音又猝然打住。
不必睁眼看清他此刻神情,肌肤的触感已经告诉我,刚才的激烈摇晃中,他本能俯身与我贴近厮磨间,无意中,小腹碰到了我早被剧痛折腾得软垂的那物儿。
浑身瞬间凉透,比大量失血更深觉飒飒寒意。
是烈震北自取其辱:不顾天意,偏要勉强自己承欢一个男人身下。没料想充当他的女人来尽这一夕之欢,竟然这么凄厉,这么切肤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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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一抹微云,芦苇枯枝摇曳在水畔自顾萧瑟着,霁色冷光相射。
俯卧在自幼伴我游荡江湖的牝马追云背上,任它不时轻嘶,漫无目的信步雪野,渐渐远离我留恋的地方……远离他。
只要远离人迹,何必约束追云呢?
这冰天雪地、莽苍尘世,竟没有一个烈震北想要去、能归去的地方。
探访邪异门之前,我只想借替凝清送信物这个不太成立的理由,趁机见见久违的若海。可是病残之躯从来任性惯了,谈笑欢然之际,竟贸贸然向他索求逾矩情意,阴差阳错,把自己弄得狼狈若此,这原也咎由自取。
即使那么欲念沸热神魂颠倒,厉若海一旦发现身下张腿任予取予求的是男人,还是会觉得惊诧莫名,还是会惊呼。
到这地步,烈震北再怎么自欺?
又有什么面目见清醒后的他?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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