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作者:醉也无聊
自己专心地切土豆片。
易德昌看了一圈,出去拉着易煊问;“你们这是凑份子还是谁请客?”
易煊刚把啤酒放水盆子里,站起来擦了把汗,说:“我先垫着,他们想起来就给。”
这话让易德昌有点不高兴,他说:“想起来就给?想不起来呢?就算了?看看你案台上那些菜,加起来至少要两百多了吧?这也能算了?”
易煊说:“叔,你别管了。”
“怎么能不管?你现在又没收入,要是像这么造,你爸妈给你的钱能吃几年?”易德昌转头瞥了眼盛知煦,压低声音,“卡都让你自己管着,你心里可得有点数。”
易煊没说话,易德昌不禁又提高了嗓门:“该让他们给的就让他们给,你可别觉得不好意思。”
易煊无奈道:“叔,他们也经常请我吃,谁有钱谁给,我们真没计较这个。”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易德昌皱着眉,看着很是发愁,“你这孩子就是倔,叔这都是为你好。”
电瓶车上还剩了四箱啤酒,易煊搬下来放到厨房门外边堆好,他不太想说话,随易德昌怎么念叨。
易德昌没得到回应也不灰心,倒是又想起另一件事来:“对了,差点忘了,刘英打电话来说,她问过她那个外甥,就是在广州工作那个,前几天不是回来了吗?你知道的吧?”
易煊随口应了一声。
易德昌说:“刘英说,听她外甥的意思,他那个工作还可以,一个月最低能有三千多工资,你要是想去,他能帮你介绍。”
盛知煦抬眼看了看,少年脸上很平静。
“我不去。”易煊说。
易德昌有点急:“哎,你……”
盛知煦放下刀,大声说:“我切完了,还要做什么?”
易煊应道:“你歇会儿吧。”
盛知煦“哦”了一声,把案板和菜刀放到水龙头下洗干净。
被打了岔易德昌也没放弃,继续念叨:“为什么不去?一个月三千也不少了,再说以后工资还能涨,她那个外甥现在已经做到一个小组长还是什么的,反正是个小头头了,你要是过去他还能罩着你。”
“叔,我不去。”易煊的神情还是很平静,但语气却很坚定。
易德昌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看出这一时半会儿说不动他,叹口气,说:“你主意大,我是管不了你。”
他走到电瓶车旁边搭着一边车把,又回转身:“哦,还有个事,那天老胡问我了,说你这房子到底还租不租,我说……”
“我跟他说过了,不租。”易煊打断他的话。
易德昌怔了一下,泄气地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是瞎操心,随你自己吧,让你来给我看店你也不愿意,让你把房子租了赚点房租你也不肯,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到底想做什么,我走了。”
易煊送到门口去:“路上小心点。”
易德昌随口应着“知道了”骑上电瓶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