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作者:醉也无聊
,舌尖还有些微的薄荷的凉意,但很快这凉意就散去,变得温暖甚至越来越热,越来越湿润。
依然是没什么技巧的吻,但这似乎并不重要,盛知煦也不知道是自己在引领着少年,还是被少年掌握了节奏,他只是听从着本能,在灼热紊乱的呼吸间追逐或是跟随。
易煊的手隔着睡袍在盛知煦的腰上用力揉了揉,又狠狠抓了一把,在盛知煦的手探进他的衣服下摆时,他却猛地起身退开,双手撑在盛知煦身侧喘着气俯视他。
盛知煦感觉自己有点缺氧,胸口急剧地起伏,小孩的吻技还不太好,可是肺活量显然很足。他看着易煊,迎上少年眼中他熟悉的浓烈的爱恋,心跳得越发快。
易煊目光灼灼,脸上的神情却很严肃,他就那样俯视着盛知煦,过了好久,待呼吸平稳了,他才伸手拉着盛知煦散开的睡袍衣襟,一点点慢慢将衣襟合拢。
“盛知煦,我很想对你做坏事,”易煊说得很慢,也很坚定,“可是你还没答应我的追求,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盛知煦没有动,微微眯了眯眼。
易煊合拢他的衣襟,手指在睡袍的带子上打着转:“我知道,每次我亲你你也不会拒绝,你惯着我,由着我,也许我做更过分的事你也会答应,可是我……我追你想跟你在一起,不是只想跟你睡觉。”
盛知煦安静地听着,眼神温柔,嘴角噙着抹浅浅的笑,他抬起手,指尖在易煊的锁骨上划了一下,轻声说:“我知道。”
易煊攥住他的手在手腕上捏了捏:“所以,在你确定要答应我之前,别乱撩我。”他皱起眉头,似乎很是苦恼,“我是小孩子,小孩子火力壮,一撩就起火,我……我也忍得很辛苦的。”
盛知煦嘴角的笑意更深:“好。”
易煊看着他,过了片刻才像下定决心似的松开他的手退下床:“那你让让,我换床单。”
盛知煦笑着起身,他没留在旁边帮忙,走出卧室,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浅浅叹了口气。
易煊说的没有错,他是在纵着惯着他,他不是不喜欢这个天真纯粹的少年,他甚至愿意等着他来追身边也不再有别的人,也不介意跟他发生些什么。
然而在今天这样的时机这一切却并不合适,与其说这是他和少年的两厢情愿,不如说是他在昨天的情绪低谷后一点想放纵的私心。
受了少年情动的情绪感染也好,是潜意识里的放任也好,都不合适,这不是少年想要的。
更让盛知煦自责的是,少年看出了他纵容背后的那些“无所谓”,这和“陪你玩玩”又有什么区别?他是个坏心眼的成年人,少年本可以指责他却没有,是少年包容了他。
还是不该喝那么多酒,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昨天易煊在厨房里忙乎了一阵,其实是焖了一锅饭,早餐就用这锅饭做的蛋炒饭,再冲了两碗紫菜汤,易煊有点小失落,说:“你冰箱里除了鸡蛋几乎就没别的东西了,不然可以做得丰富一点。”
盛知煦却吃得很满足:“挺好了,煊哥的厨艺一点都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