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煊看他一眼:“来这么早啊。”说完又仰头看着盛知煦,伸出手去接。
张聪笑呵呵地说:“反正也没事,我那儿主要是晚上忙。”
盛知煦把手里的枫叶递给易煊,扶着梯子下地,瞄了瞄张聪:“又胖了啊。”
张聪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在注意了,我家那位现在天天盯着我减肥,炒菜尝个味道她也要扣我半碗米饭。”
他学厨出来先跟着他舅舅做了两年,后来家里拿钱在市里盘了家店面开起了饭馆,现在饭馆生意不错,年前还扩了容,多添了七八张桌子,和谈了几年的女朋友最近也有了结婚的计划。
盛知煦拍了拍手上的灰:“你们家这次也划到拆迁了?”
张聪笑哈哈地:“对啊,一夜乍富,我爸兴奋得,差点犯心脏病。”
盛知煦一笑:“我们还等你来上海开饭店呢,现在看来,有点悬啊。”
张聪愣了愣:“怎么悬了?”
易煊将枫叶放到小桌上,笑笑说:“你不是老说,等有了钱,就关了店环球旅游去,再也不受这烟熏火燎的罪吗?”
张聪忙摆手:“不了不了,我爸妈说了,拆迁款留给他们孙子的,我还是老老实实掂炒勺的命。”
“哎对了,路伟他们都给你带了点东西,我放后备厢里了,”张聪想起来了又说道,“这次太匆忙,等下次你们回来再好好聚聚。”
盛知煦看了眼易煊,易德昌已经不在柳山,张聪他们几个老朋友也差不多都在市里买了房,何况柳山的房子一拆,易煊跟柳山的联系又少了一分,这个“下次聚”真的不知道会是几时。
易煊点点头:“行啊,或者约好了找个地方旅游也行。”
张聪说:“对对,时间凑一凑。”
说了一会儿话,张聪才注意到院子里放着的三脚架和相机,他凑近看了看:“拍照啊?给谁拍?”
“就拍房子。”易煊说。
张聪点点头:“别只拍房子啊,那有什么意思,来来,我给你俩拍一张。”
易煊愣了一下,转头去看盛知煦,盛知煦朝他微微一笑。
易煊说:“等等,我去洗个脸。”
洗过脸,盛知煦帮易煊理了理衬衣领子,易煊非常自然地帮他把鬓边被风吹乱的头发顺好,他们的脖子上都戴着一条铂金项链,项链上穿着一枚朴素的男戒。
尽管各自的左手无名指上都已经戴上了一枚更加昂贵的戒指,这条链子和戒指吊坠却没有摘下来过。
他们在一起已经九年了。
离得近了,易煊能看到盛知煦眼角有了细微的纹路,然而在他眼里,这些时光留下的痕迹依然令他着迷。
不管再过几个九年。
“怎么拍?”盛知煦问。
临时起意,易煊和他都没什么想法,张聪就在旁边出主意:“煊哥你搬张椅子来让盛哥坐,你再往盛哥后边一站,这就算ok了。”
盛知煦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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