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局长。他太沾沾自喜了。一些人是不会演戏的,笨得像块木头。”
“在他的生活中还有其他的女人吗?”梅尔切特上校问。
“我还没有发现。当然了,他是很狡猾的,一定把自己的行为掩盖了起来。在我看来,他一定是已经厌倦了自己的妻子。她很有钱,令人难以忍受——总是信这个教那个教的。
他残忍地下定决心要除掉她,好自己过舒服日子。”
“对,我猜案子可能就是这样。”
“绝对没错,案子就是这样。他津心策划了整个谋杀过程,假装接到了一个电话——”梅尔切特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没有跟踪到任何电话吗?”
“没有,局长。可这只能意味着两件事情:第一,他撒谎了;第二,他是从公用电话亭打的电话。村里仅有两部公用电话,一部在火车站,另一部在邮局,显然他没有用邮局的电话,因为伯雷德夫人对打过电话的人了如指掌。他用的可能是火车站的那部电话,火车两点二十六分到站,那时秩序就会有一些混乱。但关键的事情是他说是马普尔小姐给他打的电话,而这显然是假的。电话不是从她家打出来的,马普尔小姐本人也还在协会里呢。”
“你大概忽略了一种可能:死者的丈夫被某个人故意支开了——而这个人想要杀死斯彭洛夫人。”
“你是说那个年轻的泰德杰拉德吗?我已经在他身上花了很多时间——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他没有作案动机,因为他什么也得不到。”
“不过,他可不是个好人,也有过侵吞公款的记录。”
“我并不是说他没犯过罪,可是他自己去找老板承认侵吞公款的事,而他们当时并不知晓他的勾当。”
“他是‘道德重整运动’中的一员。”梅尔切特说。
“是的,局长。但后来他脱离了‘道德重整运动,组织去干正事,后来又承认自己偷了钱。请注意,我并不排除他是由于津明才去自首的可能性。他可能认为自己已经被人怀疑上了,因此就用自首的方式来赌上一把。”
“你有一颗怀疑的头脑,斯雷克。”梅尔切特上校说,“顺便问一下,你和马普尔小姐谈过了吗?”
“局长,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嗅,没有任何关系。但你知道她听到了一些事情,你为什么不去和她谈一谈?她可是一个头脑机敏的老太太。”
斯雷克换了一个话题:“局长,有一件事我要问你。死者是从当罗伯特阿伯克姆比先生家的女佣开始做起的,而就在那儿发生了一起珠宝盗窃案,被盗的全是祖母绿,值很大一笔钱。案子一直未破。据我调查,案发时斯彭洛夫人一定在那儿,虽然她那时只是一个小姑娘。你不认为她和这案子有关吗?你知道,斯彭洛是那种毫无价值的珠宝商——可却是一个很好的幌子。”
梅尔切特摇了摇头:“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那时她还不认识斯彭洛呢。我也记得这个案子,警方当时的意见是他们家中的一个儿子与此案有关——他叫吉姆阿伯克姆比,一个挥霍无度的家伙,欠了一屁股的债,可就在盗窃案发生后,这些债都还清了——他们说是一个有钱的女人干的,可我并不知道。老阿伯克姆比竭力想把案子敷衍过去。”
“我的话只是个建议,局长。”斯雷克说。
马普尔小姐爇情地接待了斯雷克检察官,当她听说是梅尔切特上校让他来的之后,马普尔小姐对他更加爇情了。
“真是的,梅尔切特上校真是大好了,没想到他现在还记着我。”
“他当然记着你。他告诉我你掌握的关于圣玛丽米德所发生的一切的消息很值得一听。”
“他真是太好了,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是说关于这桩谋杀案。”
“你知道人们都谈些什么。”
“嗅,那当然了——可重复一些无聊的谈话又有什么用呢?”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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