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作者:言光君
第17章
“呵呵。”那黑衣人又冷冷一笑,“看来还真公子还不知道,你戴的血玉镯认主,若不是它认定的主人,必定没有半分的功效,戴者还会七窍流血而死。”
本来万分沮丧的心情在听见这话时冒了满身的冷汗,我不禁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他令堂的,言御给我的时候根本就没和我说这些!如果我不是镯子认定的主人,那不是戴上的时候就已经七窍流血而死了?!
黑衣人冷厉的视线扫过我,将我的全部反应尽收眼底,然后又说道:“一旦血玉镯认主,才会是个活物!”
“活物?”我喃喃地跟着重复,这又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却只是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正想再问的时候却觉得眼前一花,那个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飘到了我的旁边。我的惊呼之声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就感觉颈后剧痛,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开双眼之后看到的依然是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光从紧闭的窗透了进来。片刻之后我总算适应了这片黑暗,借着那微弱的光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可头刚一转动,脖子就是一阵疼痛,“你爷爷的,还真是不知道半点怜香惜玉!”
用手轻轻揉着被敲击致使昏迷的脖子,我一句连着一句的大声骂着。可骂了半天,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这才死了心,又开始研究这个被关的到底是什么地方。但因为只有微弱的光,所以只能隐约看见我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简直可以说是几块板子搭成的与床一样功能的东西。而这“床”周围干净的什么都没有,我无奈苦笑,该庆幸那个杀手的头儿还记得把我放在床上吗?
一片黑暗之中思绪却变得异常的清明,伸手摸摸手上的镯子和胸前的龙凤缠都还在,我不禁放了些心,看来自己暂时还无性命之忧。不过那个黑衣人最后说得血玉镯认主之后才是“活物”到底是什么意思?无意识地摩挲着血玉镯,那微温的感觉让我的心也沉静了不少。这镯子虽然是我主动向言御要的,但是他给我的时候从来没和我说过血玉镯认主的事情;但是如果他想害我,也大可不必在我今天出来的时候派七色令的人暗中保护……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心里面好像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结,纠结的让我十分难受,却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去解。我颓丧的又躺回床上,无力地闭上双眼,脑中却蓦然出现了大尾巴狼沈梦非的身影。
“大尾巴狼啊,你表现的时候到了,什么时候来个英雄救美……”自言自语之后我睁眼瞪视着一片黑暗傻笑出声。笑过之后我才觉得周围安静的可怕,蜷起身体捂住眼睛,我开始如同念经一般小声地祷告:“大尾巴狼,快点来……”
十六
按照一天三顿饭计算,我已经吃了十顿饭了,也就是自打我被关进这个小黑屋里面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从大尾巴狼沈梦非开始,冷面男言御,直到最新认识的笑面狐狸唐如意……我已经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念叨了一遍。怎么说这帮人也应该打个喷嚏什么的,尤其是沈大尾巴狼,他更应该是喷嚏不断。因为我从开始对他的念叨已经发展为咒骂。根据所谓的一想二骂三念叨的古语,沈姓狼人怎么也得打了上千个喷嚏了。
不过最让我郁闷的就在这里,外面连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只有到了吃饭的时间有人打开窗户送进来一份饭菜,虽然说饭菜的质量实在是不错,但是被关在屋子里面就是满汉全席也吃不下去啊。
这个屋子白天还好,至少不是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到了晚上,显然那个关我的人为了省那么一点点的蜡烛钱,都不带给我点灯的,所以晚上是名副其实的小黑屋!
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在这么一个即使是英雄都没有用武之地的破地方,甭说我这种什么都不会的了,根本就是连一只苍蝇都很难自由出入。碗里的米饭被我戳来戳去的已经不成样子,不过我还是无聊地继续戳着。这已经是第十一顿饭,沈大尾巴狼就算是乌龟爬也该爬来了吧?还有言御,一个个的还号称这个阁主那个殿主的,听起来都是拉风无比的称呼,怎么能在关键的地方掉链子呢?真是太不可靠了!
我越想越气,手上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大。可怜的青瓷花边碗为了逃避这种无休止的折磨,终于滑脱出了我的手心,“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还真公子,可是饭菜不合胃口?”外面有一道小心的声音问道。
原来外面还是有活人的,之前的破口大骂没人搭理,不过是这些人在装聋子罢了,到这时我才蓦然醒悟。我拿起一旁没有动过的两盘菜用力的扔向门口,只听见两声清脆声响,盘子碎片和里面的菜肴溅得整个门上都是。
前几天是小爷我怕自己饿着,所以没有浪费粮食。现在我已经没有吃东西的欲望,而且那帮人似乎对破碎的声音格外的“敏感”,那我为什么不尝试一下自救?
“哎呦……好疼!”我故意提高声音在房中大叫。
“还真公子,您怎么了?”刚才那个小心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下,想看看血玉镯有没有止血的功效。”我继续装作无辜地高声解释,“不过没想到会有这么疼。”
外面一阵声响,我藏了得意的笑容换了哀怯的表情准备演戏,不过等我脸上的表情都僵了的时候,也不见有人进来。我顿时大怒,大吼一声:“我要死了!”
大吼之后又是一阵可怕的安静,然后送饭的窗口终于开了一个小缝,一个小瓷瓶被扔了进来。然后便是那个抓我到这里来的黑衣人阴恻恻的声音:“这是上好的金创药,还真公子自己上一些吧。”
听了这话我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既上不来也下不去,自己给自己顺了下气之后我才能回话:“你也不怕我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