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婉儿这个人物,我至今也不知道该是褒还是贬,如果在现在这个年代可能她就算是三儿了,这也提醒大家,其实有些时候有些的三,也不仅仅是为了银子,也有她的真心在里面,而她所选择的男人往往是能够让自己摆脱困境的男人。这种声色场景的女人更需要有人将她们拉出来(而多半是那种半声色的服务行业,多半不卖身的),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会不遗余力地依附到某个男人身上。对于这种女人,其实很可怕,我周围已经有一些人因此而离婚的。不过有的时候要想好经营好婚姻、守护婚姻的前提,是值不值得,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个男人。
这也是我要劝戒大家的,王夫人其实大可不必太在意,为了另一个人而改变着自己,让自己变得冷酷、变得让人觉地心机不正,让人觉得可恶可憎。王夫人其实不知道,她一直生活在另一个女人的阴影下,她把自己不得宠的原因全部归因到那个女人身上。其实从未想到问题的症结是在那个男人身上。
对于那个年代,苏婉儿所做的是值得理解的,那个年代是可以纳妾的,而她也没有要求、也没想过要取代王夫人,只不过是做个妾而已。她追求幸福的权利没错,可惜她看错了人,就像当时的杜十娘一样。但她是自强的,也决定了她同杜十娘不一样的结局。
一直不看好贾政,像缩头乌龟一样,把问题都丢给了女人——
越说越跑题了,不过刚刚想到一个词:怨妇,这个词用到王夫人身上再准确不过了,不过可能我是第一个用这两个字来形容王夫人的。
王夫人从一个可怜的弃妇(也许不很恰当)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怨妇。她对金钏、对晴雯、对黛玉、对妙玉不都是典型的怨妇的行为吗?
王夫人那个年代的人我们管不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但对于现在的我们则不一样,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因为生活中的一个挫折,一个可鄙的人,而改变自己生活中快乐的轨道。我最喜欢的一句话就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就是那句“黎明前的黑暗”,往往你最痛苦的日子,距离新的幸福的开始就不远了。
七十五回(上)春荣秋谢鲜花折磨
姹紫嫣红中,那雪白的梨花开了,洁白如雪,这就是我心中的妙玉姐姐。
梨花般洁净的妙玉就这么走了,也正因为它的素淡、她的才情与孤傲,终遭这污浊的社会所淹没,如梨花般落入泥中,也回归了自然。
那日,离开苏州城的前一日,我去了妙玉的坟,也看到了那个男子,本来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但见了那个男子,我放弃了这种想法。
那个男子孤坐在妙玉、也就是苏可可的坟前,不作声响,就是静静的坐着。头发剃得光光的,一身黑色的衣服。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妙玉姐姐的墓碑。碑上写着:爱妻苏可可之墓。路上我已经听说,这个男子纵然家财万贯,仕途亨通,可他拒绝了这一切,放弃了这一切。其实他一直未娶妻子,早已暗恋了妙玉姐姐许久,可谁知终落得这种结局。
我不知道妙玉姐姐是不是会喜欢这样的碑文,但想着漂泊了许久的妙玉姐姐终于安稳下来了,有了她自己的名份,我是否该替她高兴?想到此处,我的泪就忍不住地流。
名份,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何其的重要?我从未想过。但我现在明白了,因为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应该有他(或她)的名份。因为每个人都有,也就未曾有多少人知道名份对一个人的生活的意义。
可名份对于妙玉姐姐而言,则有着不同的意义。因为她一生下来,就没有名份。她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甚至他的父亲是谁,她都不曾知晓。小小的年纪,就当作一个孤女扔到了寺庙。也许上天不该同她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一直追求着一尘不染的清净地,结果上天给了她一个天大的嘲讽。她竟然是一个私生女,而且连私生女都不如,因为她竟然是一个歌妓的女儿。
她无路可走,那个他父亲的家族逼得她无路可走。为什么不说是她的家族呢?因为这个家族何曾接受过她?她的祖母,权且这么称呼吧,虽然事实上就是如此,可这个老人,看似慈眉善目的她,又何曾承认过她呢?不过最终她还是不怨这个老人,终归在自己最艰难的日子里,这个老人放了她一条生路。
至于那个男人,她应该称作父亲的男人,她无法原谅他。因为他的缘故,她才得以来到这个世上,可既然让她来了,为何连个名份都不曾给她?那就何必让她到这个世上忍受世人嘲讽的目光?一身洁净的她竟然是这么不干不净的来到这个世上,无论她自身如何洁净,中无法摆脱这命运的安排。
妙玉姐姐选择的路,我诧异,但终我还是理解了,她的那份高傲、自洁,让她选择了同她母亲一样的路,不为别的,只为了心中的那份恨,这也许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吧。
无路怎样,她都无法选择她的出身,无论她如何洁身自好,都无法改变她出身的污浊;她是无奈的,也是失望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找到自己名份,所以她选择了这条路,为了报复,可是她为了报复谁呢?
那个督抚大人,妙玉姐姐是否对他有爱,我无从知晓,但我知道至少那个督抚大人是珍爱妙玉姐姐的,这么许久,都保持了她清洁之身。
至于那个男子,我不想再提他,我无法原谅他,是他直接导致了妙玉姐姐的死。可如果没有他,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我听说是他把妙玉姐姐从那些污浊之人中救了出来。该如何想这个男子,想必妙玉姐姐也是矛盾的吧?
不过妙玉姐姐终归有了她的名份,终于有了她的归属,虽然惨烈些——
黛玉的题外音:男人算什么?男人是肮脏的?为什么那种地方,有多少男人没有去过?就连我的夫君水溶曾经也去过的地方?我并不害怕,我相信水溶的话,自有我陪伴他的日子,他不会再去那种地方,可我还是羞愤,心还是会痛。至于贾政,我的舅舅,道貌岸然的男人。我甚至不知道该怎样评判他,不能给一个女人幸福,那又何必去影响她的生活呢?那个督抚大人不能给妙玉姐姐她想要的生活,就不去干扰她,只是在身边保护她、爱护她。我心下在想,即使没有那个男子的出现和所为,妙玉姐姐也许也会选择离开这个世界,为了那个督府大人。妙玉姐姐所遭遇的一切,难道我这个二舅就没有责任吗?不知道他是否自责?其实也未必,一个私生女儿,估计在他的心中也不足挂齿。
至于王夫人,我的这个二舅母,我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恨我。有人说她讨厌我、厌恶我,其实不对,她是恨我。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我分明感觉到从她内心深处发出来的那种恨,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到那种恨。我当时还不明白,我是哪里招惹她了,惹得她那么恨我?不过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因。我不再怨恨这个舅母,甚至觉得她有点可怜,试想哪个女子能不在意自己的夫君枕榻边有其他女人?哪个女人又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同别的女人孕育了儿女?我相信我也不会有此肚量——
引用:梨花靓艳寒香,洁白如雪,唯其过洁,也最容易受污。元好问有《梨花》一诗,最形象地描绘出梨花的品格,也是妙玉一生的写真:梨花如静女,寂寞出春暮。春色惜天真。玉颊洗风露,素月谈相映,肃然见风度。恨无尘外人,为续雪香句,孤芳忌太洁,莫遣凡卉。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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