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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读书人。”
妄图救国啊……
可不就是妄图么?他们手中一粒棋子也没有,有的不过是一颗炙热的、跳动不止的心脏。
众人既是酸楚又是豪情,他们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身旁的友人,目光交接,莫逆于心,文人们拱手致礼,笑着直呼彼此的名姓:
“知航兄。”
“行俞兄。”
“绥平兄。”
“陈信兄。”
“……”
多好,至少这条满是荆棘的暗途,你我不是孤身一人。
陷阵营主帅顾成霖臭着一张脸:“我不是读书人。”
何彰想说他也不是,他从小到大只读过兵书,但他已经沉默了好多年,最终也只是在心里反驳。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曲正诚忍着笑说:“好吧,我们是小小读书人,你是大大习武人,如何?满意了吗?”
顾成霖瞪了他一眼。
众人于是都大笑起来。
虽然很和谐美好但是有点儿悲壮惨烈的氛围在笑声中被冲散,曲正诚敲了敲桌子,“好了,我们来商议一下之后的策略。”
“但在此之前,我想请诸位,千万千万,切记切记,勿要冲动,勿要与沈明欢起冲突。”他沉重地说:“我知诸位铁骨铮铮,可我们已经失去不起在座任何一人了,韬光养晦也好,卧薪尝胆也罢,就当是为了大祁。”
在场所有人齐齐转头看向林知航。
林知航莫名成为目光焦点,很是有些恼羞成怒,“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卢植比他更气:“这话你还有脸说?”
到底是一代大儒,卢植轻咳一声,转换回稳重姿态,“曲兄放心,昔日先皇在时我们都能忍下来,不至于如今就不行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也装了很久,因此对曲正诚一改往日冷淡变得热心这件事,众人都接受良好。
毕竟曲正诚与顾成霖的关系一看就非同一般,显然是早就认识了,总不能新帝之师与新帝亲舅都是卧底吧?
新帝是卧底都比这件事可信。
曲正诚点点头,看向角落里一直在发呆的人,“陈兄?陈信兄?可是在为科举一事忧虑?”
陈信回过神,“丞相大人……曲兄。”
他愁苦地点点头,“确因此事。”
林知航也皱眉,“沈明欢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只想随便找个人应付科举?”
这话说的,虽然在场的人心里都觉得陈信能力不足,可这“随便”、“应付”二词听起来还是有些伤人了。
卢植一口茶还没咽下去,险些吐出来,只觉自己上辈子欠林知航的,这辈子才一直为他收拾收拾残局,“林兄的意思是,沈明欢究竟是否在意这次科举?他想要的又是一份何种模样的章程,是要陈信兄认真写,还是潦草结束?”
是要选拔人才,还是从中牟利?
“我认为要拟一份详尽章程。”陆绥平说:“光靠猜测是猜不透沈明欢的想法的,但哪怕有一成可能,我们都该把握住。”
王晋赞同地点点头,他对陈信说:“陈信兄,稍后我与你一起商量,将这份章程做到尽善尽美。”
“我也参与。”陆绥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