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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也没计较,反正明天早上他也要检查,实在不行到时候再算账,“那信呢?”
“是沈老师回来了吗?”村长推开云家的门,从里面出来,“我就说外面怎么没这么闹腾了,沈老师,我是来给你送信的。”
“哦?您给我送信。”沈明欢又淡笑地看了学生们一眼。
乖巧的周小芽挺身而出:“沈老师,我……我的作业都写完啦。”
“什么?小芽,你这个叛徒,你不是说一个字都没写吗?”学生们捂着心口痛斥她。
“妹妹,你太过分了。”周大壮说完,又挺了挺胸膛:“嘿嘿,老师,我也写完啦。”
赵军暴跳如雷:“我就知道你们都不能相信,幸好我一开始就没信你们。”
沈明欢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打闹:“你们都完成了?”
学生们俱都骄傲抬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哎呀,看来还是布置得太少,作业量不够饱和啊。”沈明欢喃喃自语。
学生们:“……”
村长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孩子们的变化他最清楚了,不仅能念叨一堆他们这些老家伙听不懂但感觉很高级的词,而且平时也更听话懂事不闯祸了。
这些刺头一样的小孩,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纪,在沈明欢手下乖得像群兔子。
村长用衣摆擦了擦手,才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三封信:“沈老师,这都是你的。”
沈明欢接过,道了句谢,而后漫不经心地展开。
果然不出所料,会给原主写信的,只有江黎一家。
沈明欢收到的三封信,分别来自老师江黎,大哥江逸文和师母冯丁兰。
三人的性格由信便可见不同,冯丁兰女士是很常见的温婉慈母形象,字里行间都在表达对沈明欢的关心,嘱托他要照顾好自己,并希望他尽快回京都。
江逸文是个铁血军人,说不出黏糊糊的话语,他表达自己关心的方式就是随信寄了一大笔钱,让沈明不必回来路上不必节省。
江黎还是保持了老师的威严,先在信中肯定了他愿意来睦田村的行为,又表达了自己对他的期许,希望他能在这段时间得到磨砺,改正心态。
末尾又说自己的生日快到了,拐弯抹角地暗示他回去。
睦田条件远不及京都,沈明欢从小娇生惯养,他们三人都理所当然地肯定这人收到信后便会立即启程。
沈明欢笑了一声。
冯丁兰退休前也是老师,对待学生包括自己的儿子江逸文都向来严厉,唯独会对“沈明欢”轻声细语。
江逸文更不必说,他手下带的兵整天叫苦不迭,他本人更是最看不惯瘦瘦小小连桶水都抬不动的青少年,“沈明欢”亦是唯一的例外。
假使原主是会蛊惑人心的魔法,那这一家定无一人幸免,江黎也就勉强称得上正常。
江黎有很多学生,他一视同仁,对待“沈明欢”算不上特别,可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从情分上来说,这人相较于他的其他学生,终究是会更亲近些。
撇开那些自我折磨的繁杂思绪,原主其实是一个很幸福的孩子,从前有父母爱他,后来父母不在了,也有人代替他们去爱他。
可或许正因原主身边从不缺爱他的人,他才格外不能容忍自己的平庸。
沈明欢看得很快,他看完之后,随手将三封信叠好。
学生们眨巴着眼睛:“老师,是你的家人给你的信吗?上面说什么了?”
“不礼貌。”村长严肃地打断他们:“不可以问沈老师的私事。”
“村长,没关系的。”沈明欢声音轻快,“也算家人,是我的老师给我寄来的信。”
“老师的老师?”学生们很好奇。
沈明欢将叠好的信收起来,随口“嗯”了一声:“他们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