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饶声颤抖,垂下的眼眸中却是一片深思之色。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他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不能在最后功亏一赞。周围的宫人们纷纷后退,南怀瑾成了雍帝唯一针对的人。
他偶尔也计算着轨迹偶闪躲几下,为了不明显,他已经躲得很少了,然而雍帝还是恼羞成怒:“来人,取刀剑来,朕砍了他!”南怀瑾轻轻叹了口气,敷衍地喊了几句,“饶命,陛下求您放过小的……”雍帝喜欢看到南家人摇尾乞怜的痛苦神情,怎么舍得给他太过干脆的死法?大不了不躲了,左右不过是些皮肉之苦,反正他也早就习惯。
常年遭受虐待,饥一顿饱一顿,南怀瑾看着十分瘦弱,他躲避间衣袖滑落,露出遍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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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的手臂。聂朔有些着不过去,他上前将南怀瑾挡在身后:“陛下,您冷静些,如今叛军仅一步之遥,您要让人春了笑话吗?”
聂舸从前不敢帮忙,可人之将死,已然没有太多顾虑。他转头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南怀瑾,既愧悔又遗憾。这曾经是位多么出色的少年?聪慧良善,一身清正风骨,三岁出口成章,五岁诗画双绝,南岐安每次见面都要与他们夸耀上百句。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雍帝瞪着眼腈,“聂舸,聂太尉,你从前就和南岐安那老匹夫交好,你是不是记恨朕,所以才不准最铮回援勤王?”他还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一时半会儿没有动手,
“让开,否则朕连你一起打!”聂舸站在南怀瑾身前,看着雍帝满脸狰狞地举起拂尘,脸色平静,不闪不避。
外面的喊打喊杀声依旧混乱,听起来似乎皇宫侍卫仍在和叛军激烈对战,然而殿门忽然被人用力踹开。一枚小型飞刀划过半空,闪烁着泠冷冷光,越过人群,击中雍帝正举着拂尘的手。拂尘掉落,飞刀嵌入雍帝的掌心,他顿时捂着手哀嚎起来。
飞刀锋利,聂舸看得出来,若非出手人有意收了几分力,估计会直接削掉雍帝半个手掌。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欢快且夹杂着几分谄媚的声音:
“随青,随大哥,你暗器扔得好准啊,教教我教教我。”
聂舸听到声音浑身一震,他扭过头,果然看见了他那失踪已久疑似早就身亡的孙儿,
“聂、时、云!”聂时云快乐挥手,朝聂舸飞奔而来:“祖父,孙儿回来了,孙儿好想你。”聂舸冷笑一声,捡起地上雍帝掉落的拂尘,“你没死,你没死不给家里捎封信,这段时间过得挺潇洒吧?胖了不少啊……站住,你给老子站住!”
场面忽然变得有些滑稽,连恐惧都驱散了很多,宫人们的哭声为之一滞,朝臣也不自觉地放松了一点。
来的是聂小将军,聂太尉之孙,难道是……友军?
“祖父,你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聂时云紧急刹车,而后拔腿就跑,“祖父,等回家我给你解释,这么多人你……诶,怀瑾?怀瑾你没事吧?”他正与聂舸在大殿内绕圈子,忽然看到地上似乎是受了重伤痛苦不堪的人,一时也顾不得再逃跑。
随青原本沉默地站在门口做一个安静的看守者,哪怕见到聂时云被他祖父追打都无动于衷,连表情都没有改变。他听到聂时云这句话骞然抬头循声望去,看见狼狈带伤的青年,神情一变:“他就是南怀瑾?”公子一直惦念着的人?
随青当即从殿里随手抓了一个人,冷声吩咐:“去,把所有太医都叫来。”
殿中人顿时噤若寒蝉。
他们还以为这个人是个哑巴,原来会说话,说话的时候还这么可怕。
聂时云手足无措,他想把南怀瑾扶起来,又怕自己粗手粗脚碰到了伤口。他看着南怀瑾身上比他走之前又多出来的伤势,愤怒地踹了雍帝一脚。——在燕国见到两个皇帝一个死了,一个对沈明欢恭恭敬敬,他现在已经对皇权没有任何畏惧。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怀瑾?”
“哪只手打的?还是两只手都打了?那就都别要了吧。”
朝臣们目瞪口呆,他们赶紧捂住嘴,吞下溢到属边的惊呼。
看这凶残的态度,最将军真的是友军吗?
南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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