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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明欢不能受委屈,一丝一毫他都嫌多。
南怀瑾冷漠地想,反正这个大臣能做的事情他也能做,所以雍国其实也不缺这一两个人。
谢知非也是这么想的,他站在沈明欢身边,淡淡言道:“诸位似乎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沈巍已死,若是你们认我家公子为储君,便该拜见新帝。若是不认,那你们就是亡国之臣,也该袒胸衔璧,请求新主哀怜宽恕。”
沈明欢欲言又止,他觉得目前气氛莫名有些肃杀,原想说些什么,但沉思片刻,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的两位谋士都是纯善之人,怎么可能动不动喊打喊杀呢?大概都是策略吧。
沈明欢很愿意给谋士们施展才华的机会,他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戏。
*
谢知非与南怀瑾不在乎杀人,与之对峙的朝臣们也悍不畏死。
眼见即将要发生流血事件,整顿完皇宫的宇文山风风火火且眉飞色舞地闯了进来。
沈巍死了,皇城里还有他的众多宫妃与皇子公主,部分听见沈明欢的名字就心如死灰地心虚自尽,但大部分人没有这种勇气。
沈明欢的下属太过尽职,这种私家事都没舍得让沈明欢操心。熟悉皇宫的南怀瑾动脑,谢知非动口,宇文山出力,将这群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宇文山方才就是忙这件事去了。
也许是打了胜仗,宇文山一整天情绪都异常高涨,他没有注意到场中怪异的氛围,乐呵呵地回禀道:“公子,宫门口来了一个自称陆甲的人,说是周老先生派他向公子带了口信。”
“周老先生?”正津津有味看戏的沈明欢闻言惊疑,他坐直身体,语气中也染上了几分认真:“带他进来。”
自分别以来,周衍与他交流都是送信。
老先生亲笔写就的信笺会由专人快马加鞭通过特殊渠道递到沈明欢手上,安全又便捷,所以沈明欢听到这次是真人带口信的方式才有些诧异。
按理来说,沈明欢为周衍的安全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即便出了意外,也能保证周老先生至少活着支撑到沈明欢救援。
可现实向来总是很难如预想中一般发展。
沈明欢不免有些担心,莫非情况危急到周老先生写信的条件都没有了?
谢知非也顾不上燕国这群顽固不化的朝臣,身为沈明欢身边最顶尖也最受信任的两位谋士,他虽然老与周老先生针锋相对,试图分个高低,但那只是文人间的交流方式,他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低。
瞥见南怀瑾疑惑的目光,已经初步把他当成自己人的谢知非快速解释:“周衍周老先生,也是公子的谋士,不过老先生如今正为公子驻守燕国,只能日后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
“啊?”南怀瑾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目瞪口呆地重复:“驻守……燕国?”
这个词是能这样用的吗?燕国到底是谁的燕国?
支持和不支持沈明欢当皇帝的朝臣也全都呆了一瞬。
周衍是他们听说的那个名动天下的周衍吗?之前有传闻说接受了燕帝的招揽,怎么就变成沈明欢的谋士了?
支着脖子宁死不屈的朝臣们面面相觑,尴尬地摸了摸脸,莫名有种不妙的预感,总觉得自己误会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宇文山很快把人带了进来。
陆甲出生贫民,濒临饿死时被救,而后顺理成章加入商会。他没学过觐见皇室的礼仪,进门就结结实实地叩了一个响头,抬眼满是崇拜与狂热。
大殿金碧辉煌、巍峨大气,第一次见到的人难免心生畏怯,可陆甲的动作虽然夸张,朝臣们却没看出不安与局促,像是完全信任上面坐着的人所以不怕死,又或许是把为这人而死都当成荣幸。
“免礼,周先生让你带了话?”沈明欢又恢复了兴致勃勃。他看到陆甲的神态就知周衍应该还是很顺利的,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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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老先生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