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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大军如无根浮萍,被迫依靠缙国,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真有这么一个泄露军机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燕国。
将军若有所思。
谢知非低头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山匪毕竟是匪,不守军纪,难以指挥,这次他们被俘者众,也许会引发骚乱,将军还要早做准备。”
比起燕国,他果然还是更讨厌周和。
将军神情严肃:“多谢先生指点。”
谢知非微笑。
背叛陛下的人怎么能全身而退?必定得付出代价才行。
*
“呵。”
沈明欢又是一声冷笑,“谢子正帮你勾搭敦王,你帮他偷跑去缙国,你们俩胆子都挺大啊,朕之前还真是小看你们了。”
南怀瑾老老实实地跪下,他不是很有底气地据理力争:“不是勾搭,也没有偷跑……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沈明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朕很生气,所以朕决定让你在这多住两天。”
南怀瑾觉得要罚人还会认认真真说理由的沈明欢怪可爱的,沈巍把他打得半死的时候都不会给原因。
他有些想笑,又不敢,于是只好低头勉强装出一幅知错的愧悔模样。
沈明欢拉开门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朕会让人把公务送来,你别以为能够偷懒。”
这算什么惩罚?南怀瑾哭笑不得,对着他的背影长揖行礼:“遵旨。”
大概是桌椅点心沈明欢都没让人撤走,分明还是那个牢房,南怀瑾如今再看已没了刚进来时的那份压抑。
他在椅子上坐下,还能依稀听到拐角后沈明欢交代小吏的声音:“多取几盏油灯来,地牢昏暗,别让他把眼睛熬坏了。”
南怀瑾终于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
沈明欢边吩咐边往外走,一道人影从南怀瑾隔壁牢房出来跟在他身后。
来人羞愧躬身:“陛下,臣愚钝。”
沈明欢看了他一眼,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笑意:“陈御史,你都听到了吧,现在可以放下心了吗?”
陈御史总觉得南怀瑾荣宠过甚,不是为臣之道,一直想找个机会提醒他,结果一不小心发现对方在笼络朝臣。
陈御史最初只以为南怀瑾想要结党营私,出于种种情分,他没第一时间告诉沈明欢,只想劝南怀瑾在还没铸成大错时收手,哪想对方先积极地邀请他加入敦王阵营。
这可是谋逆!陈御史痛心疾首,找了机会立马进宫禀报了沈明欢。
之后沈明欢也向他解释过,南怀瑾所谓的拉拢朝臣无非是想将不安分因素一网打尽,而陈御史的过度关心或许才是被他误会成谄媚与结党营私。
时间紧迫,南怀瑾也来不及多加分辨,因此才拿敦王做了个简单低级的试探。
南怀瑾一开始的计划绝对不是这样的,他一定会是想等自己把事情全做完才告诉沈明欢,他才不会让沈明欢有一星半点的危险。
只不过两边都误会,导致沈明欢提前猜到,这才会有他亲自去了现场抓人那样在南怀瑾眼里危险无比的事情。
可是陈御史并不相信沈明欢的解释,他只觉得南怀瑾太过阴险狡诈,竟然能编出这种理由欺君。
沈明欢没办法,只好安排他来偷听。
南怀瑾哪里说得出什么奴颜媚骨的话啊?那人对沈明欢的字字句句,都恨不得将一颗真心剖出来。
沈明欢轻轻叹了口气,“陈爱卿,朕才回国不久,对朝堂一无所知,手下能信任的人不多。子正、怀瑾,再之后便是你了。你们是朕在这朝堂上的依仗,朕希望你们能同心协力,勿要相互猜疑。”
沈明欢拍了拍他的肩膀:“朕今日能毫不犹疑地相信怀瑾,来日,亦会毫无犹疑地信任爱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