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可以。
白瑾无用力咬破舌尖,疼痛让他的大脑恢复了几分清明,他咽下口中的血腥,平静道:“我知道了。”
他闭了闭眼,“劳烦你去一趟,他如今不是你的对手,千机门如何无所谓,可岳擎必须死。”
莫惊春不介意跑一趟,他点了点头:“不是你出手可以吗?不然我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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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过来?”
白瑾无摇了摇头:“过程中稍许差错没关系,只要最后结局不曾偏离就行。”
“好,我这便亲自去一趟。”莫惊春自认与白瑾无无话可说,他起身准备告辞。
临走前,他忽然回头看了看这人的神色:“白瑾无,你怎么了?”
白瑾无低垂眼眸:“为什么这样问?我能有什么事?”
“是吗?你没有事瞒着我?”
“……没有。”白瑾无沉默片刻:“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白瑾无从不知道有一天,他会变得如此习惯与谎言为伴,说谎时面不改色,说真话的次数寥寥无几。
莫惊春收回目光,“但愿如此。”
他拂袖离去。
白瑾无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忽然变得无比哀伤。他现在,连莫惊春都可以利用了吗?
朝颜担忧地看了看白瑾无,她轻唤一声:“军师?”
最初几年,他们恨极了白瑾无,恨偏偏是他被选中成为话本“主角”,恨他想出这样残忍的主意,恨他那不曾迟疑的一剑……其实本不需要理由,只是当时太苦太难受,于是便只想找个人去责怪,以求让自己得以喘息。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往往是不太能顾得上他人的,以至于那时他们忽视了,白瑾无或许才是他们之中承受最多的人。
而白瑾无对自己的恨,也不比他们对他的要来的少。
“朝颜,”白瑾无张了张嘴,良久才艰难说:“通知江远桥他们,我有件事情要宣布。”
“是。”朝颜知道这句里的“他们”指的是谁——百年前参与过那件事的同谋,她应了一声,便退下召集人去了大殿。
大殿笼罩了好几层结界。
来的人很多,除了在那之后出生的小辈,其他的族人几乎都来了。
……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举族皆叛”的传言。
白瑾无坐在上首,下方的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人来得这样齐全,无端便有种不安与凝重。
人到齐之后,白瑾无说:“王还活着。”
底下的人忽然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军、军师,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了吧。”
白瑾无不会拿沈明欢的事开玩笑,这点他们都知道,可他们还是用恳求的目光望着他,希冀他刚才说的并非真话。
白瑾无眼眸微垂,避开他们的眼神,继续说道:“你们其中有些人也见过王——浮罗山,沈书。”
沈书,沈书……
朝颜记得。
那人畏缩地躲在玉笙寒身后,那人避开了他们的眼神,那人看着他们有了新的星河之主,那人听着他们说回星河却独自沉默在原地……
那是他们的王啊,本该永远被簇拥在人群中央、永远灿烂明媚、永远不可一世的王啊,怎么能变成这幅模样?
朝颜一口血吐了出来,她眼中泪水簌簌流下,喃喃地质问:“军师,你说以王的本事,离开了神域也能过得很好很好,可他过得不好……”
“不,王是故意的,他不想让我们认出他,他不想认我们。”
白瑾无一时分不清“沈明欢过得不好”和“沈明欢不想认他们”哪个更让人难以接受,他定了定神:“王会生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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