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的眼睛眨着,哀求地看着萧嶷,萧嶷咳了声,对路远道:“路远,你就这样照做吧。”
路远哀叫了声,明萱却笑得十分开心,萧嶷静静地看着她和路远玩闹时明媚的笑容,还好有路远,让她刚刚内疚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否则好不容易他才劝服了她重拾起机关术,他不想再看见她放弃了。
其实他对她说的话,就如同对自己说的一样,只可惜那是他想做却永远无法做到的事情,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更不愿意她轻易放弃。
明萱和路远打闹了会,转身看到静坐的萧嶷,她走到萧嶷身边坐下笑道:“你刚刚那个阵好厉害,这又是什么阵法啊?”
“这个啊,是诸葛武侯的八阵图,不过这只是皮毛,武侯的八阵图变幻无穷,比我这个可强多了。”
“你也很厉害啊,你什么都知道,知道八卦阵,知道八阵图,甚至看那些杀手一眼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七杀门的人,路远说,你对天下事了如指掌呢。”
明萱眼里是满满的崇拜,萧嶷轻笑道:“你太夸奖了,如果你问我我十四岁之前的天下事,我可能还会知道一些,但是十四岁之后,我已经不问世事了。”
明萱傻傻问道:“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十四岁之后就不问世事了?”
萧嶷本是微笑着的,听到这个问题他笑容忽然凝滞住了,明萱紧张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不,你没有说错。”萧嶷淡淡一笑:“只是有些事,终是人力所不能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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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森大堂里,黑衣人跪在地上,浑身战栗不已,高坐于上的一个戴面具男子开口道:“元十三,你手下一十五人尽亡,你还敢回来?”
他轻轻一笑,抬起手,元十三面如死灰,他匍匐在地:“门主饶命,属下原应以死谢罪的,只是属下发现了一个人,他对于阵法有着异常的天赋,他短短时间内就布了一个八卦阵,连属下都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出来,属下觉得此人对门主有用,所以才没有自尽,而是回来见门主。”
“哦?”男子声音中透露出浓厚的兴趣:“那人呢?”
元十三以额触地,他头上汗水涔涔:“和那丫头在一起。”
“元十三,你去把他给本座带回来,本座就饶你死罪。”
男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元十三欣喜若狂,他磕头道:“多谢门主不杀之恩。”他抬起头,小心地问道:“那,那丫头呢?”
男子哼了声:“上天入地,不死不休,我七杀门何曾破例了?”
“是,门主。”
“不过~”男子悠悠道:“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话音刚落地,只见一道寒光从他手中飞过,随着一声惨叫,寒光又飞回他手中,只见他手中那柄薄剑满是血迹,地上的黑衣人捂着断臂惨叫着,男子弹了弹剑刃,鲜血滴滴而落:“七杀门的规矩,也不曾破例过。”
☆、河东狮吼
自从遭遇刺杀后,萧嶷带着明萱绕道而行,一路上虚虚实实避人耳目,因此到达广陵的时间也晚了几天,而他们到达广陵的那日,广陵城几十里外的一处酒馆内,一个女子正在赤足跳舞,她的手腕和脚踝处都系着金色铃铛,跳舞时叮铃作响,女子面上覆着一块面纱,让人看不清她的相貌,她在胡琴乐声中轻盈舞着,舞到兴起时,胡琴的弦却断了,乐声嘎然而止,女子的舞步也停了下来,酒馆里的食客都嘘出声来,眼看就要冷场,那女子眼见一位在喝酒的俊朗公子腰上别着一只笛子,于是款款走到他面前,媚眼秋波道:“这位公子,可否给小女子伴奏,让小女子将这支舞舞完?”
俊朗公子衣着很是华贵,看起来是一位世家子弟,酒客们都饶有兴趣地看这位世家公子愿不愿意给这女子吹笛,须知这女子是最下贱的酒馆娼女,只要给足够的钱,她就愿意陪男人睡一觉,这位高贵的世家子弟岂肯纡尊降贵给这娼女吹笛?
未料这位贵族公子却毫不在意,反而哈哈笑道:“美人相邀,岂敢不从?”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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