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娘娘,是安仪宫的小癸告诉我的,她还说,陛下现在大为震怒呢。”
路贵人咯咯笑道:“那个小贱人终于死了,哼,一个没爹没娘的番邦蛮夷,也敢跟本宫争!”
“娘娘说的是,那阮明萱哪有娘娘出身高贵,娘娘略施小技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了她,只是娘娘,我们让药房的小施在她药里下毒,会不会被发现?”
“哼,现在安仪宫那边乱成了一锅粥,谁会想到我们?你快拿着本宫的令牌去见小施,速速把她送出宫,免得别人寻根摸底找到了咱们。”
单荷应了声,忙就准备去药房,临去时却被路贵人叫住:“记住,万一出不去,就……”她做了个杀的手势,单荷心领神会,忙点了点头。
路贵人悠闲地在含章殿中品茗抚琴,想着阮明萱死了,再也不会有人跟她争宠了,她不由心情大好,寻思着最近卫芷素又复宠了,下一个,就去对付那个卫芷素去。
哼,一个是番邦蛮夷,一个是江夏王送来的低贱女子,就凭她们也想跟她抢皇后之位?
路贵人正想着怎么对付卫芷素,忽然见刘子业怒气冲冲而来,身后还跟着一大串人,她忙起身接驾:“陛下您怎么来了?”
刘子业盯着她,忽反手将她掴到地上:“贱人,朕一直容忍你,没想到你居然心毒如此!”
路贵人捂着脸,委屈道:“臣妾不知道陛下说什么。”
“不知道朕说什么?”刘子业冷笑道:“来人,把那两个奴婢拉上来!”
两个遍身血痕的人被扔到路贵人面前,路贵人吓得往后一躲,她定睛一看,一个是药房的小施,一个竟然是自己的贴身奴婢单荷,刘子业咬牙切齿道:“这两贱人都招了,你指使她们在明萱的伤寒药中下毒,路浣英,你简直其心可诛!”
路贵人抵死不认:“臣妾没有,陛下,这一定是有人诬陷臣妾的!”她慌了神:“一定是卫婕妤,是她害了阮明萱,却推到臣妾身上,这样,她就能成为皇后了,一定是这样的陛下!”
“路贵人,事到如今,证据确凿,您居然还能反咬臣妾一口,臣妾真是佩服!”卫芷素缓缓走来,她拉着的那女子,竟然是早已身死的明萱?
路贵人怔住,卫芷素笑了笑:“路贵人,那个伤寒药送到安仪宫的时候,就被发现有毒了,但是此时若向您兴师问罪,您定会抵死不认,所以臣妾提议先关闭宫门,向您散布明萱已中毒身亡的消息,您知道后,一定会让贴身奴婢去解决药房的下毒之人,我们就能来个人赃并获。这么巧,您的贴身奴婢单荷居然去找下毒人小施,又这么巧,她还想杀了小施,陛下略加拷问,她就招了个一清二楚。”
路贵人银牙咬碎:“原来是你们设计我?”
卫芷素默认,路贵人扑到她面前,却被侍卫拉住:“卫芷素,是我小看了你,你居然心机深沉如此!”她转头对明萱道:“阮明萱,她今日能这般设计我,明日就能设计你,总有一天,她会咬你一口的!”
明萱咬着唇:“你别再说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狠毒?”
“为何?”路贵人仰天大笑起来:“我与陛下少年结发夫妻,先帝在位时不喜陛下,我周旋于太皇太后和先帝之间,战战兢兢,着力讨好,生怕陛下太子之位被废,我与陛下共患难,陛下即位之后,不封我为后,只封一个小小贵人,这也就算了,可是,他居然想封你做皇后?”路贵人怨毒地看着明萱:“陪着陛下如履薄冰的是我,为陛下上下周旋的是我!你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抢走陛下的宠爱,甚至抢走皇后之位?”
她字字怨毒,眼神如刀,明萱被她盯得瑟缩,卫芷素稍稍侧身,挡在她身前。
“贱人!”刘子业再也听不下去了:“你初始争风吃醋残害宫嫔,朕念在结发之情上也就算了,但你现在居然还想害明萱,朕不会再听之任之了,来人,赐路贵人白绫三尺,送她上路!”
“陛下你不能这样!”路贵人绝望叫道:“陛下你不能杀我,我要去求太皇太后!”
“哼,你以为如今的太皇太后能保得住你吗?”刘子业不耐烦地转身就走,明萱却轻轻道:“陛下,可否饶恕她?”
刘子业不可置信地看向明萱:“明萱,她想毒死你!”
“我知道,但是……”明萱咬咬唇:“我也没出什么事。”她回头看向路贵人,轻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想和你争,从来没有。”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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