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苗荣出来了,他与张武客套一番后,就带着冰柔出了将军府。
“能告诉我,你和将军是怎么认识的吗?”冰柔开始八封地问道。信息越多对她越有用,不八封都不行的。
原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必竟让冰冷冷的苗荣对着一向不喜欢的太监述说往事,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
可事情往往总是有意外的。就在冰柔以为苗荣会象往日一样甩给她一个冷酷的背影时,苗荣淡淡地开了口,
“那是八年前,我随师傅贩马,第三次来到钱越国,却赶上钱越国大旱,粮食颗粒无收,秦军又兵临城下。张将军率七万大军驻守边关抗击秦国,钱越国奸臣却馋言国主,不但不派兵增援,还断了将军的粮草。师傅与将军乃八拜之交,为解将军之苦,不但将所贩马匹
全数送与将军,更将一生积蓄拿出,为将军解决粮草之急。
将军因师傅的援助,足足坚持了三个月,打退了秦军数百次的进攻,使秦军听到将军之名,就闻风丧胆。可惜,钱越国国主听信馋言,将前线作战的张将军召回,并在半路予以伏击、暗杀,幸得师傅早有安排,可惜,杀手太多,师傅与张将军冲出众围时,师傅为了救我,不幸中了毒镖,临终前,他要我一定要保住张将军……
苗荣深深吸了一口气,明亮的双眸隐着泪波,思绪沉静在回忆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方继续说道:
三天三夜的亡命追杀,我与将军已是疲惫不堪,饥肠辘辘,随行侍卫也所剩无几。这日,我们来得被称为‘一线天’的峡谷处,遭到了毁灭性的伏击,我与将军都受了重伤,生命危在旦夕!侍卫也全都死了……我将将军护在身后,知道这次一定是难逃一死了,就在这时……
苗荣停了下来,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命悬一线的时刻,双眸里闪闪冰柔无法理解的情愫,
“怎么样?”冰柔忍不住问道,这故事很血腥,也很感人。
苗荣收回思绪,看着一脸紧张地冰柔,忽然嘴一裂,笑了“傻小子,被救了啊!”说完,脚下一登,跨马向前奔去。
呃?冰柔傻愣愣地坐在马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夜晚来临,苗荣看着双手抱膝呆坐在床角的冰柔,忽然坐起身,“后天就要去赴宴,你每日这样睡觉可不行。来,躺在我旁边,好好睡一觉!要不然你那俩个黑眼圈用再多的胭脂粉也盖不住的!”
“你躺在在这,我睡不着。”冰柔气愤的瞪着罪魁祸首的苗荣,自那日后,苗荣天天和冰柔睡在一张床上,搞得冰柔每天都精神紧张,无法安睡。
“你以为我很想和你躺在一张床上吗?要不是受人之托,我是不会走这趟的!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对太监更加没兴趣!”苗荣一听也来了气,冷冰冰的看着冰柔,话语也是冷冰冰的。
“既然都不喜欢,为什么还非要委屈自己呢?”冰柔撅着嘴,不依不饶地说道。
苗荣盯着冰柔,冰冷的蓝色双眸里忽然生出一团怒火来,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臂,厉声道“我也不想委屈自己,可更不想看到你还没到秦国就死于非命!既然你被人当作娈童送给秦国,就要学会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娈童,明白吗?你连与男人正常的接触都不愿意的话,又怎么去诱*惑男人?怎么去拿你想要的东西?你就当自己是个女人不就行了吗?!”
冰柔错愕的看着苗荣“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被皇上送给秦国的娈童?‘郎雅’就是娈童?”
苗荣看着冰柔,不语,明亮的蓝色双眸似乎划过一道愧疚,但很快就消失在冰冷中,他冷哼一声“我只是个重信义的商人,即受人之托自会守信于人,无可厚非!”
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迅速袭卷全身,皇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真像?为什么!
冰柔愤怒的甩开苗荣的双手,跳下床“我不干了,什么狗屁宴会,要去你自己去吧!”
“你是个聪明的人,我相信你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苗荣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
冰柔的脚步一顿,眼前闪过雪獒奄奄一息,命悬一线的样子,耳边是鬼面人阴沉的威胁,顿时一股无力感袭卷全身。她跌坐在桌旁,整个人像抽了丝的游魂,呆滞地盯着不知名的地方,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了。虽然她并不是太古板保守的现代人,可真要她象个男妓一样去讨好一个男人,说什么也做不到的!
第二卷天下第七十一章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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