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东安守夜，那两个修仙者晚上不需要睡觉，只修炼。鱼浅也是如此。

白灵倒是习惯了窝在一旁睡觉，但是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修炼。

在外讲究不了许多，陈渝和莫小娲都是直接在地上垫着被子入睡的。莫小娲睡得不怎么安稳，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兵器相交的声音，还有人呼喊的声音，梦里十分嘈杂，分不清是在追谁，还是在逃跑。

黑暗中伸出一双手，莫小娲想也没有想就把手伸了过去。看不清脸，只知道是个男人，环抱着她飞奔，远远地把别人甩在后头。转眼间，却到了云层之中，离开这个世界远远的。莫小娲刚想抬头看看是谁，原本握着她的手突然松开了，莫小娲惊恐地直直从云层中掉落下来，心里绝望到了极点。

莫小娲慌忙睁开了眼，心里还怦怦跳了不停，那种感觉就算梦醒了还在。她喘了几口气，完全清醒来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梦，让她再也睡不着了。

白灵发觉到一丝异样，抬起头，睁着眼，望着莫小娲。

莫小娲扯出一丝笑，摇了摇头，只是一个梦。心里空荡荡的，就像梦中从云层中掉落下来一般。

努力平静了心情，莫小娲坐在火堆边。

东安很认真地在守夜，看到莫小娲醒了，也没有转移注意力。

坐在被子上，莫小娲双手抱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篝火，脑子里一片空白。

天还未亮，陈渝也醒来了，看到莫小娲坐在火堆边，也靠了过来，摆手阻止了东安的话，没有惊扰还在休息的侍卫。

火堆噼里啪啦地响着，莫小娲和陈渝默默地坐着，一晚上相安无事。

等到天渐渐亮了，侍卫们也都醒了。

“二小姐。”东安拿来清洗的水。

陈渝朝莫小娲抱歉地笑笑，说道：“莫姑娘，将就一下。”说罢便叫东安先把水给莫小娲用。

东安拿来的是水囊，清洗只能倒水在手上，再清洗脸。莫小娲以前经常用自来水这样洗脸，也没有抱怨，就着东安拿来的水，随意清洗了一下。

陈渝看起来也是常用过这种方法，丝毫不扭捏，一点没有莫小娲印象中的闺阁小姐之态。

“三年前，因为贪玩，曾经偷偷跟着我哥哥上过前线。不过没多久就被送回家了。”陈渝轻巧地解释了一下。

这么自然，应该不仅仅是去过前线的原因，而是经常躲避被人追杀的原因吧。莫小娲也不打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事。

早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一行人就继续上路了。

可是路途上也并非风平浪静，时不时就会出现偷袭的人，但都没有挨到陈渝的边就被击退了。陈渝没有穷追，一直朝京城驶去。

“你家里也不管管吗？”一路上接二连三的偷袭，莫小娲忍不住问道。

陈渝露出一抹笑，轻声道：“柳姨娘比较受宠。”只一句话，就道尽了她现在的困境。

陈瑶的所作所为，她们的父亲并不是不知道，却当做不知情，由着陈瑶。

“陈瑶比我大两个月，我母亲当年坚决抗拒，陈瑶至今在陈府都没有排行。”陈渝脸上露出一抹讥笑，“想证明她比我强，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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