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苏护倒是有些情由可原了。”纣王面露犹豫对商容道:“商丞相,你看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苏护造反本是大罪,但是起因不过是担心君王社稷,只是受了小人蒙蔽才行此不义之事,好在此番并未酿成大祸,又主动化解干戈,还要亲送女儿入宫,其行虽不可表,其心却是可嘉的。大王如若赦免他,天下忠君之臣必能更加感怀大王的恩义。”
“丞相说得有理,那就让苏护来朝歌吧,孤赦他造反之罪。”
“治国虽要仁义立本,但是赏罚也要分明,苏护身为臣子,却对君王不敬,理应受罚。”纣王刚说完,商容冷不丁又发言道。
“那依丞相应该如何。”
“暂免苏侯爷大将军一职?”
“那冀州兵马该交予谁呢?”纣王的目光在大殿上逡巡一圈,皱着眉头似乎很为这件事发愁。
朝上不少原本疑似在打瞌睡的人都暗暗站直,希望自己能入纣王的法眼,独自统御一州兵马可是面子和里子都有的事情啊。
“那就北伯候崇侯虎吧。”纣王突然说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名字,不仅是一干臣子们吃了一惊,崇侯虎自己也吃了一惊。毕竟他还是一个刚刚打了败仗的人,没有降罪已经是恩典了,为什么还要把更对的兵马赋予他呢。
“北伯候久居北方,对于冀州最是熟悉,孤觉得他来接手冀州事物最为合适不过。”
bss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但凡有点颜色的都不会当面驳他的面子,所以北伯候暂管冀州事物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剩下的明天写……
☆、就算卑鄙也不要太明显
“太师,你说大王为何要将冀州兵马交付崇侯虎之手?”姬昌下朝以后并没有歇下,而是把姜子牙叫来叙话。
姜子牙沉吟了片刻:“北伯候长居北地,对北方的事务了解远胜旁人,确实是接管冀州的合适人选。”姜子牙还有些话并没有说出口,冀州地处北方中部,恰好将北伯候的属地从中截断,这次将冀州也划入他的治下,往来交通便宜,其势力更加圆融贯通。
“太师对这次冀州之战有何看法。”
“北伯候府代有名将。”姜子牙话说得很委婉。
朝臣回都不得擅带兵马,苏护的兵士大都驻扎在冀州,他起兵也是在回到冀州以后。两军交战,崇侯虎率兵攻城,苏护是守卫一方。冀州民丰物饶,粮食储备充足,城池又很坚固坚固,易守难攻。但崇侯虎派了细作入城,两军交战之时烧了粮仓,城内人心顿时不稳。但两军交战以后城门紧闭,那时派出大量细作基本不可能,只可能是事先就派进城里的。起兵之事知道的只有几人,而这几个人在姜子牙看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泄露这个消息的,也没有机会。那么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崇侯虎料到必有此战,早就做了准备。如果不是西伯侯姬昌派了三万人暗中接应,崇侯虎早就将冀州城攻陷了。崇侯虎当时所带兵马不过万余,但是个个骁勇善战,虽然腹背被五倍于自己的兵马包围,却是临危不乱。自己这方虽然胜了,但是胜得实在惨烈,三万兵士几乎舍去了一半。
姬昌却会错了姜子牙的意思:“本候也觉得不像是帝辛的手笔。”帝辛长居宫中,虽然荒淫是假,但是现在见来为人散漫任性,遇事没有主见,倒是先王留给他的一干臣子,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先前的费仲尤浑还只是小聪明,现在的商容却是大麻烦。
姜子牙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反驳姬昌的意思。在他看来,这一切是不是帝辛的安排还有待商榷,虽然宫中不下不少眼线,如今也亲自见了纣王的面,但是姜子牙还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他觉得也许要观察更久才可以得出结论,不过他是一个谋士,也还是一个臣子,他可以给姬昌提示,但却不可表现得比姬昌聪明,这才是为人臣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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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等待苏护来朝歌了。并没有等很久,他和四候几乎是前后脚到的朝歌。燕齐很怀疑如果不是为了避嫌,苏护大概能和姬昌一起来朝歌。
燕齐很有些纳闷,为什么苏护还敢托人来投降?他是造反了不是在皇帝陛下面前吃饭掉渣好么。而且他造反了也就不说啥了,他说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他造谣难道是别人鼓动他的么?他写的反诗和他之后的言论表现得完全是一副忠臣嘴脸,而纣王则是古往今来最大的昏君,所以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官逼民反。但是造反之前他明明是见过纣王的,既证实了纣王后宫人数很少,又得到了纣王的允诺可以带走女儿,他还一副受害人的样子是要闹哪样呢。
这样费尽心思非要造反那就坚持不懈的造呗,才打了一仗还赢了又要投诚不干了真的很儿戏好么。原来造反是想造就造,不想造就可以不造了的么?苏大人您真的很任性好么。而且姬昌也很敢开口,要知道古往今来的皇帝,对待造反的人那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为他们求情的基本没有,或者有的话也已经被拖出去咔擦了。西伯侯大人还怪舍己为人的。
燕齐正在心里狂吐槽,头突然被人拍了一把,燕齐吓了一跳。干这种讨厌的事情的人用尾巴想也知道是谁。燕齐有点愤慨,甩了甩尾巴不想理纣王,豹子也是有尊严的,平白无故打断别人思考很没有礼貌纣王你知道么?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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