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高冷真讨厌,燕齐在心中腹诽道。那张节突然回头瞪了他一眼,燕齐无意识打了个激灵,牵着小白毛茸茸的小手高高兴兴瞧热闹去了。
祭祀在哪都算得上是大活动,黄花镇也不例外。燕齐怀疑者镇子里的人都聚在这里了,偌大一片空地,乌压压全是人。男女老少,不分男女全围在最大的一个火堆旁载歌载舞,充满了一种原始的激情和活力。周围还有许多稍小一些的火堆,上面架着整头的烤猪,烤羊,还有烤牛。动物肥厚的脂肪受热融化,最后滴落在火堆里,变成诱人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燕齐一时间只觉得腹鸣如鼓。
陶荣突然从旁边灯火通明的女娲庙钻了出来,手上还捧着好多张不知道是什么叶子盛放着的烤肉。虽然垫了几张树叶,那肉估计还是有些烫手,陶荣一路过来,立刻就近转手给了张节。张节环顾了一下四周,找了一处石台,把肉放在上面,从袖口摸出一把短刀出来将肉细细分割成了几份。燕齐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张节分好肉,也用叶子垫着,分给众人。邓忠站
在他右手边,他抬手本来想递给他,不知怎的,最后有些生硬地拐了个弯,放在燕齐手里。燕齐原本想客气一下的,被张节凉飕飕的目光一看,就楞楞地接下了。
其余两人都领了肉,只有陶荣一眨眼又不见了,燕齐正准备吃,陶荣又出现了,手里拿着几个带着塞子的竹筒。
“这里有水有酒,红塞子的是酒,白塞子的是水,大家自己的取用吧。”说完也拿起自己的那份肉吃了起来。
大家出门在外,也没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就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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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去哪里
“今天镇上的店家都不营业,女娲庙后面是守门人住的地方,我刚刚与他攀谈了一阵,他说可以帮我们问问,若是不方便,我们今晚可能要住在这庙中了。”
“那我们等会不管住在哪儿,都要好好感谢人家。”燕齐觉得有住的地方就很不错了,也不怎么挑剔。陶荣几个看他的目光也亲近不少。
祭祀一直闹到很晚才结束,听说祭祀要从早忙到晚,大家也暂时没什么心思应付陌生人,都三三两两结伴回家睡觉去了,燕齐他们就歇在守门人的房中。守门人的房间自然不会很大,还好燕齐他们出门在外都带了被褥,都是男人,打个地铺也就成了。
燕齐草草洗漱过后,就躺在地上睡着了,赶了一天路,早就累了。邓忠他们几个却没有马上就睡,而是分作两批值夜。虽然眼下似乎并无危险的样子,但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护卫这位大国师的安全,万不能出现什么纰漏。
燕齐对这些暂时无知无觉,很快就陷入了黑甜的梦想。远在朝歌的纣王却没有燕齐这样惬意,他被一堆大臣嗡嗡地说得头疼。
他才吩咐下去杀了伯邑考以儆效尤,下面就蹿起了一堆求情的人。他的好叔叔比干,上大夫梅伯,散宜生,这是有分量的,还有许多个附议的小臣。依着他们这个求情的速度,纣王不相信他们在宫中没有眼线。所以明知道伯邑考调戏他的妃子,这些人仍然揣着明白装糊涂,要求纣王给个说法,否则无故杀害臣子就是暴虐了。纣王并不好面子,说出伯邑考调戏妲己的事情他也无所谓,但是他不想被人逼着说出这件事,这些臣子们明显就是想借着恶心他来讨好西伯侯,他可不大想让他们如愿以偿。
纣王从来是很小心眼的,有人想恶心他,他是不惮以最大恶意恶心回去的。所以他很快将人杀了,剁成了肉泥。这剁肉泥的过程么,纣王把它搬到了上朝的地方来进行,谁叫的最凶,纣王就命人把他压到离剁肉泥的台子最近的地方观刑。
小臣子们是不敢再出头说话了。上大夫梅伯忍着恶心说了两句,就忽的一下跑到大殿外去吐了,比干脸色苍白,紧咬着牙,也说不出话来。
只有散宜生,忍着恶心道:“大王,无故杀人谓之虐,上天有好生之德,大王此举不是明君气象,还望大王三思而行。”
这是指着鼻子骂纣王是昏君是暴君了。商容还有几位受邀去泡汤泉的老臣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但是他们看纣王没吭声,也不敢贸贸然说穿,因为这被人带了绿帽子到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们怕因此惹得纣王更加不快。
纣王原本冷着一张脸,突然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这是丑事,孤本不欲说的,但是上大夫几位逼孤到如此境地,孤也不得不说了。孤待伯邑考以诚,体谅他一路风尘,特赐他去德全居泡汤泉,没想到他却借机调戏孤的苏美人……”纣王几度哽咽,说到此处掩面而泣,好不可怜。
商容看纣王发话了,立刻蹦了出来:“如此不忠不贤之徒,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如此贼子确实应该千刀万剐以儆效尤。”开始有人跟进。
有些原本不明原委的臣子看画风突转,“真相大白”,也想趁机表表忠心。但是骂人的话都叫商容和打头的几位说了,只是人云亦云的话自家大王恐怕也记不住。于是他们心念电转,绞尽脑汁开始另辟蹊径。
有机灵的已经开始道:“子不教,父之过。”巴拉巴拉把西伯侯狠狠说了一通。他们可不是上大夫皇叔之流,也不是平日就和西伯侯交好的,他们不过是些小臣,西伯侯并没有刻意结交,平日也就没有孝敬奉上,所以此时也没什么负担就大说特说了。
其他人深恨这人嘴快,但是想在大王面前混好感的决心使得他们的思维更加敏捷。于是有人立马转头把炮筒对像了之前为伯邑考说好话的臣子。没有查明事情真相就攻讦大王啦;为什么会这样死命帮着伯邑考说好话,还不是收了人家爹的好处啦,如此种种,总之他们嘴里,这些为伯邑考求情的人简直比伯邑考更要可恶一万倍了。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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