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破晓作者:岚忧

第44章

&qut;五年前的除夕夜！&qut;

&qut;我只说过会解决这事儿，没说过要离开断玉。&qut;破晓说话都会给自己留后路，以便以后打死不认帐，这不，就和皇甫凌玩起文字游戏来了。

&qut;那你这算解决了吗？我听闻他是火刺国王爷失散多年的儿子，与你的双王令有抵触，你......&qut;

&qut;可断玉已为我当着文武百官与皇上的面割断与火刺国的一切，只做平民，这不就不抵触了吗？还有，闹至今天的地步，罪魁祸首是爹你！&qut;不等王爷对他晓以大理，破晓就打断他的话。眼神扫过厅中的众人，包括对他们父子相处之道感到十分怪异的石成显。

&qut;破晓，你在说什么？&qut;皇甫凌不解的皱眉，问。

&qut;王爷，这是我的家事，请怨破晓不能相陪先离去。&qut;破晓并没立刻回答皇甫凌的话，反而向石成显行礼，要离开。

石成显颔首，放下手中的棋子，道：&qut;你去吧，本王可以和断玉下。&qut;

&qut;这事断玉也有权知道，这棋局还是稍后等破晓陪你继续下吧！&qut;破晓微微一笑，顺手又下了一子，顿时让石成显大皱眉头。

跟破晓下棋下了一个早上，石成显对他棋艺赞叹不绝。虽然一个早上下来他输多羸少，但还是输得心服口服。光是他刚才随手下的一子，就足够让他想好半天了。

然后，趁着石成显抓破头想一下步棋时，破晓三人双躲入静院的书房，那里是说秘密的好地方。

&qut;这事，应该从十年前，我正式当上暗皇回家长住时说起吧！&qut;破晓坐在书案后，皇甫凌和石断玉就分坐在他对面。&qut;虽然是旧事重提，但我要说的是爹你刻意隐瞒的另一个真相！&qut;破晓双眼充满无奈的看向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而心虚的回避他目光的皇甫凌。

坐在旁边有点莫名其妙的石断玉则无措的来回看着脸色不对的两人，然后突然福至心灵的想到破晓是想和搏斗坦白十年前与大王妃的事。可皇甫凌又因何事心虚？

&qut;还记得普元二十五年他除夕夜的事吗？我想爹你永远也不会忘记，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强暴自己儿子的事！&qut;破晓冷静且缓慢的吐出惊人之语。

石断玉和皇甫凌同时倒吸一口气，不同的是前者是吃惊，后者是心惊。

&qut;你怎么知道的？&qut;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是皇甫凌，那张逐渐显老的脸青成了一片，紧张的追问。

&qut;你亲口对我说的！&qut;破晓没有对惊慌失措的王爷进行安慰，反而是火上加油。&qut;四年前我带明玉他们回来过端午，并且抓周。那天，你高兴过头喝多了，娘只顾着孩子，是我把你送回房里的。你当时醉昏昏的跟我说的！你说你早就知道当天大娘托人买月宵的事，可你以为大娘是想用在你身上，所以你没有阻止。但是那夜大娘没有去找你，却听到下人说她在我的静居里，当时，你怎样也没想到大娘会把月宵落在我喝的酒中，等你到时，你看到的就是......&qut;

&qut;够了，别再说下去！&qut;两人不约而同的打断他的话。

石断玉不想他再说是心痛他，无论事隔多少年，那不审破晓心里不能愈合的伤，每一次提起，都像是再次在那伤上再割一刀，那噬心的痛，他不想破晓再承受。

而皇甫凌是因为悔疚，他不只负了心爱的女人，还差点害死爱子！那心里的痛不比破晓轻，他每次想起，就如同刚结疤的伤口，又给人硬生生的逐寸撕开，痛得要死般。他以为大王妃的互，对破晓和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可没想到其实大家仍耿耿于怀，发生过的事，还是留在记忆里没有给磨灭过。

&qut;第一次，你是没办法阻止，是意外！那第二次呢？你为什么仍不阻止？&qut;破晓到现在依然想不通，既然他一直知道实情，为何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月后悲剧又再重演？

&qut;如你说的，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我给惠娘回头的机会！那一个月里我整天都在想，在你和惠娘之间，我应该选择谁？我真的希望惠娘没有一错再错，如果第二个月她没有去找你，我愿意听她的把贞娘与晨曦送走，或者带她到处游玩散心。可能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对惠娘的心一直没变！自得知贞娘怀了你和晨曦后，我就没再和贞娘同房，直到现在也是。你娘是一个明白人，知道我娶她是迫不得已，所以她也没怨过我。反而是惠娘，她的疑心病一天比一天重。无论我怎样解释，她都不再相信我，才让我和她之间隔阂越来越深，到无法挽回的地步！&qut;面对这问题，搏斗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老实的向爱子坦白。&qut;所以第二次后，我下了决定，在你和她之中，我选择了你！惠娘的精神状况虽然不好，可身子很硬朗，要她突然死亡是没可能的！为了让她不再伤害你，我暗中在她每天吃的饭里下小量的铅毒，不出五年，她就‘因病逝世'了。我选择你，不因为你是暗皇，只因为你是我的爱子，你还年轻，可以一切重来。时间能冲淡你心里的伤痕，我也望你能找到所爱，放下那一段凄惨的过去。所以，破晓，你别恨爹爹，爹爹真的是爱你的！&qut;说到后来，皇甫凌忍不住老泪纵横，心里却轻松了，憋在心里十年的秘密，终于都说了出来。

&qut;爹，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大娘永远都是我的恶梦，我是不可能再碰别的女人的。我真的累了！时间只是让我的伤沉淀，并没有冲淡！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我可以依靠的人，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可有想过这对我来说又是另一种伤害？所以，我求你别再用父亲的名义来‘劝告'我了，一切真的已经太迟了！&qut;破晓边说边走到他两人之间，一手搭在皇甫凌的肩上，一手给石断玉握紧，借此支撑彼此。

&qut;王爷，我和破晓是真心相爱的，时间都冲不淡的感情，求你成全我们吧！&qut;石断玉&qut;扑通&qut;一声跪在皇甫凌面前，诚恳的向他请求。&qut;这也是我们现在唯一能捉住的幸福了！&qut;

&qut;爹！你真的爱我，就成全我们吧！&qut;破晓见石断玉跪下，他也跟着跪在他身边。&qut;求你再在名声和我之间选择我多一次，好吗？&qut;

皇甫凌年看着他们良久，终于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点头。&qut;这是你唯一一求我，我怎忍心拒绝？孩子，这是你选择的路，那无论如何，你都要幸福！&qut;这是他为人父亲唯一的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