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卑职不敢、不敢,求元帅饶命!饶命啊!”
这会不要说两个小兵舌头打结,就是要他们砍了自己的舌头保住性命,他们也是甘愿的。
“好了,只要你们以后别再透水摸鱼,不要妄自议人是非,我不会去找你们麻烦的。”舒兰立直的身姿宛如松柏,她拂袖一挥置在身后,一副将领的威严派头,“既然没事了,那就都退下吧。”
“是、是,多谢元帅、谢元帅。”
两个小兵逃命似地往一个方向奔去,看这个样子,万一她要下令后撤,他们腿上的速度是断然没有问题了。
舒兰轻笑着摇摇头,本是想瞧瞧被狼群袭击过后的军容军风,深怕他们被突袭的狼群所怔住,慌了军心,如今看来还真是她多想了,瞧着这两个精神饱满的小兵方才说话的神色,该有的精气神可都齐全着呢。
“你不该这样威胁他们,他们也是你的兵,何况正因为他们不是常胜军,你才更应该在他们面前树立好元帅的形象。”与舒兰素来形影不离的唐雪松,此时缓缓从阴影处踱步而出,依旧是时刻谨慎的眼眸和常年笔挺的身躯,“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拉着章鹏在军营里头瞎胡闹,有损舒门和你自己的英名。”
舒兰挠了挠耳朵,两眼几乎要翻了白,“雪松,你就别惦记着我了,说到名声,咱们可是脚碰脚的关系,难道你没听见刚才那小兵的话?你可也没什么清白剩下了。”少时她转过身,对着男子做出一副求饶的面孔,“雪松,就当我再求求你行不行?你就回骑兵营去吧,如今你大哥也归在那里,你去了,正好亲兄弟一起上阵,战前立功扬名,可不是为你们唐家争脸么,说不准就成了我迦国新一代的将才名门。”
唐雪松几乎没有思考地立即回道:“我说过,我只做你的亲兵。”
“死脑筋。”即使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舒兰还是对他有些埋怨,“和着你是没瞧见雪峰看我的眼神?一副恨我毁了你们唐家好苗子的模样。哪天他要是冲上来砍我,我一定拉你做挡箭牌。”
舒兰嘟哝着,脚尖踢起一片青草香气。其实她知道雪松死命守着自己的理由,只因自己枉死的夫君对他嘱咐下的最后一句话便是“雪松,替我好好照顾舒兰,一定不能让她出事。”
兄弟情,莫逆交,雪松又是个较真的人,多半便是承了兄弟的遗言,便准备信守一生。
可这对她来说,却委实是个麻烦呐。
少时,舒兰无奈地叹了口长气,罢了,且等西征结束之后再说吧。她对唐雪松招招手,一副妥协的模样。
“走吧,我的亲兵队正,咱们去探探宋少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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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过罚的宋少鹄既是被舒兰隔了军职,按理是该与普通士兵一般露宿在外,或是等到轮值的时候到小帐里休息一会。不过又因他受了一百击的杖责,身上带伤,于是至今还是躺在军医用的营帐里。当然,照理说在军营里犯错受刑的人是没有这待遇的,不过宋少鹄即便落魄了,也仍是宋家子弟,是宋副帅的亲戚,给他点特殊照顾,舒兰还是愿意睁只眼闭只眼的。
这会舒兰遣开了军医处的一个小医官,悄悄溜了进去,就见宋少鹄趴在一张简易的矮木床上,毯子只盖住了上半身,而此刻他纵使合眼歇着,也是眉宇紧皱,显然这一百下打得颇有分量,那些执刑的士兵并没有偷懒徇私。
“哟,我还以为你会光着屁股呢,原来衣裤穿得挺好的啊。”
“你?!你来做什么?出去!”睁开眼睛的宋少鹄显然一惊,偏偏又动弹不得,只能嘴上吼着。
偏偏他越要那人出去,那人却是愈发靠近,舒兰安慰道:“你不用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嘛,我又不会扒了你的裤子看你的屁股,何况男人的屁股我又不是没见过,据我的经验来看,你眼下的屁股一定很不好看,抹了药粉,说不准倒像是刚烤熟的羊肉。”
“你、你个女人要不要脸!”
舒兰耸耸肩,蹲下身子,直视他略带含怒羞涩的脸面,“呵,其实我还真没什么时间来瞧你的屁股,只是心里头好奇,你做什么挑唐雪峰替你顶罪?看他那个样子,显然不是你的心腹,那你又怎么会指望他能听从你的安排?”
宋少鹄头颅一瞥,不看她,就是咬着牙关不说话。舒兰瞧着脑袋转了转,眼睛霎时微微眯起,笑得极为张扬,她轻轻得拿起一旁的汤匙,观摩了一会,随后二话不说就往宋少鹄的患处狠狠扎了一下,痛得宋少鹄整个人一阵抽搐,咬牙切齿骂道。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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