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笑,闭上眼睛,“今儿的事,大王怎么报答盈盈?”
“谁教你的?”他解开我的衣带,一松到底,“大胆的女人。”
可是我没有机会回答这个问题,缎黑王袍被嬴政扔下塌。迷乱的眼神涨红了肌肤,血色的唇霸气地强压着索吻,床塌微晃,帷帐中红浪翻滚,我用吻引导出他热情的放纵。脱下王袍的他不再是那个岿然王者,只是和我温存缠绵索求欢爱的普通男人,强硬的背后,也会疲惫。
琉一向精通香料,从宫外采集了许多上好的香草回来,碾细成粉,洋溢满屋清香,舍儿也惬意地含着手指笑。
连小弟闻过以后也赞道,“琉姐姐的调香术,世上难寻其二。这些香草参配,不仅气味怡人,而且还有补气安神之用。”
琉听小弟夸奖更开心,“盈妹妹,配好了,姐姐给你用。”
我没有秦代女子用香料脂粉的习惯,但也不排斥,就是觉得有些麻烦。
“能有用么?”
琉瞪了我一眼,“福儿也说能补气安神,你产时虚了身子,再不好好调理,大王罚的可是我们。”
“哪有那么严重?”我漫不经心地说,我好歹也是传说中巫女的体质。
“你的身体虽好可也经不起折腾,”琉捂嘴笑,“我说大王可不懂得疼人,也没个节制。”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
琉只是笑,我一把抢过香盒,“我用还不成。”
小弟刚写完信,出山后他也结识了不少草莽英雄,比起当年做甘罗步步为营的日子,他当一个方士要率性舒展得多,甚至恢复了年幼的调皮,热衷于和舍儿抢青铜鼎玩。
舍儿抓阄,抓了一把铜剑,小弟苦笑说,百技中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剑术,这个师父是难当。鬼谷一门重智轻武,鬼谷先生御敌也只用奇药不执兵器,小弟更是极少佩剑。
可我觉得无所谓,比起铜剑来,他花在研究铜鼎的功夫更多。也许舍儿只是喜欢金属而已。
我教舍儿叫妈,琉和小弟却教舍儿叫我娘,以致于舍儿一直没弄清我是谁,坚决不肯说话。后来我绝望了,舍儿总算想出了办法,时而叫妈,时而叫娘。
嬴政对舍儿没什么好脸色,一旦舍儿妨碍到他的兴致,他就不理会我的抗议,挥手叫人把他抱开。更多的时候,比起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他对国事要有兴趣得多。
福儿在宫中呆了年余,有日急匆匆地向我辞行,说是有旧日好友约他见面。舍儿刚学会走路,我和琉送福儿送至宫外,草长鹰飞的二月天,杨柳满城万千条如绿烟丝。
“姐姐勿远送,福儿去趟燕国就回。”
马蹄声沿芳草地远去,我回首,柳条折尽处,缭的脸忽隐忽现。
“缭?”我牵着舍儿的手,琉似乎不经意地走远,“好巧。”
缭微笑得陌生,我才发现很久没有见过缭的笑容。
“盈盈,我们之间,该做个了结。”
我点点头,明明是旧友,却要装做不认识,见面也尴尬。
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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