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在外漂泊,自然是求个平安,有了师傅的赠药,青衣自然安心归去。”
“青儿,你怎知我一定有,就算有,我是否会拱手相赠。”
“师傅自然有,青衣也的确认为师傅会相赠。”我顽皮一笑,“因为你是师傅啊!”原若卿,你从来不让我失望,只除了一件事。记忆里有个声音在说。
相信。是的,我就是这样认为的,这是一种直觉。无法理解的信任,也许从我存在那天就相随而来。
第二天清晨我起了个大早,你问我干吗?当然是——继续献殷勤。
为什么?
他不是没答应吗?还用问?
我抖擞精神,决定将骚扰进行到底。要知道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我不好好把握一下,将来必定要后悔的,也许我能从他这挖到更多宝贝呢?
等我屁颠屁颠地跑到他房门外,门依然紧闭,只有窗户随风摇摆了几下,我抬手,另一手端着清粥小菜,正打算意思意思敲敲门,表现表现良好的教养,呃。这门自己往里面打开了,真神怪,我听见那清朗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我毫不迟疑一脚踏进来,蹬蹬蹬三步化作两步走,一下子走到他身侧,他也不怪罪,只是安坐。等我看清眼前景象,我傻眼了,原若卿他并未束发,一头长长地直发披散着,案前置着一柄木梳,朴素古雅端方,看来他正打算梳发却被我打搅了。
他伸手执起木梳淡淡看了两眼,复又放下,目光不知落在了何处,眉眼间有些疏离的意味。我心神一动,按住他的手,道,“师傅,我来吧。”
他点点头,并不言语,他的目光转回木梳上,什么话也没说,我一惊,想起我的手搁在他的手上,连忙抽身,脸上转红,他却无甚反应,那柄雕刻水莲花图文的木梳子依然静静躺在案上。
我执起木梳,木梳上还留有那双手掌的余温,干净又温暖的气息,是他的温度,他的气息,安宁又舒适。
梳子握在手里,我一下又一下梳理着手中的浓密发丝,他的头发又黑又亮,径自垂落到腰间,在晨曦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我很快梳好了,他的发本来就垂顺,并不需要特意花心思打理已是十分完美,我只是稍作形式的修饰一下。
平生第一次,为另一个人梳发。心情是微妙的,仿佛受到蛊惑般,也许我真有些神经质了,我竟掬起他的一缕发丝,置于唇边,几乎想吻下去,想到自己的举动,马上放下手中发,生怕被发现,我真是疯了不成,暗骂自己的同时拿眼偷瞄原若卿,他的视线投向前方竹林深处,一副深思的神情,他并没有看我。我松了口气,心中深处却有种莫名的失落。
不再耽搁,迅速将他的发挽起,束好,用案上的玉簪子固定在头顶,完毕,退开一步,审视自己的首作。
“师傅,梳好了。”
他“嗯”了一声,忽然站起来。
习剑
原若卿到了房门口,我还愣愣的。
他淡淡道,“青儿,你随我来。”说罢遥遥走出几步,他的步伐看上去沉稳且刻意放缓了速度,我仍觉得跟不大上,几乎用小跑的,渐渐气力不济,乏力的很,也许是我身子骨太虚,中过毒的原因,我只能如此自我安慰了。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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