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喃喃说,视线透过我有些恍惚,“我六岁的时候爱爬树,那时候调皮时常摔下来,你每次紧张的在下面看着我,又不敢声张,后来我都自己爬下来了,有惊无险你才松口气。但你还是跟着我,护着我,我越爬越高,有一回我爬到树顶下不来了,你说让我放心跳下来,你接着我,后来我没事了,你倒躺了三天爬不起身。后来无论有什么事你都护着我,比爹娘都要好。我真的很喜欢你,哥哥,你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那时候我十三岁,”他说到这里脸颊泛起一丝红晕,“那天我真的很开心,我有没有弄疼你?你说要永远陪在我身边,这些难道都是骗人的吗?你告诉我!”
他的瞳孔映着血红一片,渐渐疯狂。我心里明白,他说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我说,“小侯,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我不是那个人,不是你心中那个人,不管你接不接受,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他已经不在了。我不管你与他有什么样的恩怨,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希望你能看清,看看我是谁?”我板正他的脸,对上他的视线。
他忽然按住我的肩膀,吻过来。我退不得便转过脸去,有一双手伸过来,颈子轻而易举被扼住,越勒越紧,我渐渐喘不上气来,胡乱去掰他的手,我想我的脸色青白到了极点,我几乎咽不上气,抬腿在他身上乱蹬乱踹,我深深感觉到,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我死。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末日的疯狂。
他终于放开手,将我打横抱起,置于床上,我呼呼的喘气,他的身子压上来,仅隔零点零一厘米的距离和我说话,我们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我注意到他的脸色是铁青的,仿佛被掐住脖子的人是他。
我缓过气来,不怕死的呵呵笑起来,他瞪着我,气的双颊通红,到底无计可施。
救治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了!今天打了鸡血了!
商讨不欢而散,我回房照顾病人,这位病人尚在沉睡中,美丽的容颜俨然睡美人一个,可惜他要再睡下去就要长睡不复醒了。
我炖了人参补汤一口一口哺给他,每每有许多汤汁漏出来,弄的脏兮兮的,我便抱他去沐浴,我知他这人习性,决计不能容忍此事。自我来了,这事自然不假手于人。每每沐浴的时候我都将其他人赶出去,凡事亲力亲为。
替人沐浴现在对我来说是轻车熟路,我做起来顺手又顺嘴。
为什么顺嘴呢?眼前大好□,不顺一下怎么对的起自己呢?
香艳的沐浴工作后,
我将他安置在塌上,盖上一层薄薄的毯子,便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我心中从未如此安详,他墨黑的长发摊在我的指间,莹莹发亮,柔顺之极。
坐了一会,有人敲门。
“进来。”
是小盛,他轻手轻脚的推门,关好。对我说,“公子,你还未吃早饭,我给你送来了。”
我摇摇头,没有胃口,那个人一直闭着眼睛,我怎么吃的下去?
我学过一点医术,再次探向他的手腕,他的脉象越来越薄弱,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小盛,你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告诉我?我听说你来侯府之前在江湖行走,难道没有什么偏方?”
“公子不瞒你说,我却有一法,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你怎么不早说?什么办法?这个人选需要什么条件?很严苛吗?”
“可以这么说。原先生脉息微弱的很,元气消耗甚巨,需要有人为他疏导经脉,过气给他,此举疏导人须将真气导入他体内,要求有高深的内力,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法子,疏导人完全可能因为真气消耗过巨油枯灯尽而死,若运气好侥幸不死也是武学废人一个,试问有谁愿意冒这个险?”小盛摇摇头,显然认为这个方法不可取。
小盛说,“最麻烦的还不止这个,我不知道原先生修的什么功,若贸然找人输气,两股真气相冲,原先生就没救了。”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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