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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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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不可能的,她隐藏了许久并且打算永远都不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她在极度伤痛之下,只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念头也没有对他吐露的真相,却在这无限软弱无限神伤的一刻向他倾吐出来。不过是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才阻断了两人之间所有的可能,然而没有这理由,他们两个似乎也是注定无缘。

夜深更漏,万赖俱寂,世界犹如死去了了一般。恍惚有闹钟在滴答滴答地走动着,亦是轻描淡写的一点,不足为惧的。屋里烧着热哄哄的暖气,渐渐干燥起来的木板,偶尔发出咯吱吱的响声,轻轻地打入人的耳鼓,竟是异常的清晰与响亮。

他已经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无法呼吸不能思考,惟有抓住了她的手,什么也做不了。

她怔怔地流下泪来,“今天晚上你看见到那个女人,那个自称是我亲生母亲的女人,在二十几年前,为了荣华富贵,将亲生女儿也抛弃了……这世上有什么是真的?我本来以为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因为曾经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可是后来连这一点希望也失去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娶我不过是因为我父亲的苦苦相逼,你娶我不过是为了度过傅氏的危机……我的存在,对于你,只是具有这样的意义……”

其实她的胆子很小,也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她只是在强打精神,为了一方安稳的现实生活,更为了挣脱深埋于心底迟早一日会被放弃的恐惧。她看似骄矜地不可一世,她看似无忧无虑,她看似日日喜笑言欢,这一切的伪装不过是在遮挡着恐惧,她不愿想起自己的出身,她不愿意暴露了自己的凄凉,因为她和董家根本没有半点血缘之亲,她不过是董家捡来的孩子,她的亲生父母把她丢掉了,她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她疯狂地爱着她家中的每一个人爱着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那个男人,然而她在疯狂的同时,却又是清醒自私的,她的爱始终隔着遥远的距离,在那里距离里本能地自卫本能地保护着自己,生怕自己再受到伤害。她在自己封闭起来的世界里,孤独地前进着,她以后都摆脱不了的自卑与可怜。

他胆战心惊地看着她的泪流满面,半晌才倾身上前将她缓缓地抱在怀里,而她却瑟瑟地抖动着,好象根本无法停止下来,只是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傅景诚,早在许多年以前,我就知道了自己与董家没有血缘关系,在我们离婚的时候,我也知道了谁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没有对你说,我也不能对你说,不论我与董家有没有血缘关系,我都是我父母的女儿……而你为了这样的原因,你不要我你不爱我,我就是说了又有什么意味?为什么我要遇见你?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地痛苦?”

轻手抚上了光洁细腻的皮肤,近乎痴迷地凝视着捧在手心里的面孔,他的心犹如在烈火油烹里滚动着,炽热的烈焰焚烧着一切不可理喻的念头,因为早已经无处安放,索性燃烧一空。可好象还是不管用,心揪地紧紧的,刚刚调试好的呼吸又渐渐地紊乱起来,他真的不知道还怎么办,只得轻轻地吻上了上去。

温暖的碰触,柔软的港湾,咸咸的泪水滑进了唇间,他禁不住也是泪流满面。

他的吻越来越密,沿着滑腻的颈项一路向下,轻轻地覆盖上温暖的柔软,似乎是稍稍迟疑了一下,才抬手轻轻地卸载着挡住他去路的扣袢。一粒,一粒,又一粒……清幽的暗夜中,只见她缓缓暴露在晕黄灯光里的雪白,犹如刚刚打磨的一方上好的汉白玉石,静静地放射着柔和灵动的光芒。他几乎有些呆滞地望着,望地她羞涩地绻起了身子,似乎想是要护住那明媚春光。然而却被他拦住了,紧紧地扣住她的双手分向两侧,方小心翼翼地倾下身,吻了上去。

她的长发,好象柔软的丝绸,披散在红光熠熠的缎子被褥上,一下下地擦过他的皮肤,好象被一种酥到心里麻痹缠绕上了,再也无法挣脱。说不出的慌乱与焦灼,仿佛有粼粼的寒光掠了过来,张开了刺人的刀峰,却滑出光彩照人的波澜,明明知道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却已经避无可避,此时此刻只想沉浸在她的身体里,一往无前地走下去。

他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温柔,却在那温柔里夹杂着不可抑制的狂野,借着疯狂的行径,处处攻城掠地。她仿佛有些笨拙地,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得步步后退着,在混乱里紧紧地抓住他的脊背,犹如没有任何依靠的蒲草,在狂风暴雨的侵袭中,瑟瑟抖动着。

然而他的怀抱他的脊背都犹如着了火一般的滚烫,烫地她在颤栗中也渗出了微微的汗意,仿佛置身在烟雾氤瘟的温泉里,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轻莹的水波在缓缓地荡漾着,缓缓地冲击着她的身体。

窗外的天光微微放出湖蓝的光,晃动着摇曳多姿的曲线,仿佛是流星,又也许只是月上嫦娥不经意间滴落的眼泪,因为总在思念着再也无法相见的人,总在缅怀伤感着永远都无法弥补的爱情。

他有如大海般深邃的目光,仿佛在淡淡的忧郁中蕴藏着无限热烈的情感,流连在她的每一寸肌肤,牵引着她迷惘而痛苦的思绪,更加地混乱。她被他伤害地很深,却还是义无反顾无所觉悟,只要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小小的手势,她便无可抵挡。

火热的岩浆,只若天塌地陷般地袭来,她几乎要被熔化在滔滔不绝的烈焰中,然而还禁不住地迎着那越来越汹涌的火热源泉,心潮澎湃。

她和他之间,或许并不是一场恋爱,只是一场迷惘,一场较量,一场掠夺,一场永远都无法回头的生死大战……

激情褪去,渐渐苏醒过来的时光是最难熬的,她将自己深深地埋藏被子里,小心翼翼地探头望着雪白的蝉翼窗帘之后的光景,单薄地日光轻轻地在开叉的枝头摇晃,有风吹来,一下又一下敲打着玻璃窗,仿佛在提醒着仍沦陷在绮旎春色里的两个人,时候已经不早。她习惯性地咬住了下唇,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不想他的一只胳膊却由身后伸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只是微微反抗了一下,不想他的手却在制止的过程中很自然地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缓缓地握住了,急怦怦地跳动着,好象小鸟的喙,调皮地啄着他的手心,又燃起了一把火。

倒底还是他起床去做了了丰盛的早餐,其实也不应当算是早餐,都已经快到中午了,她刚刚洗了澡,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傻傻地坐在餐桌边,一下一下地切着盘中的火腿煎蛋,不时地偷眼看他的表情。然而他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变化,嘴角依旧是严肃的抿着,好象在办公桌前对别人发号施令的那一刻,不过此刻吸引他注意力的却是桌上的咖啡了手里的报纸而已。

她轻轻地撕扯着面包,放到嘴边百无聊赖地咀嚼着,下意识地发出了无奈的声响,终于引起了他的不满,微微扬起头来,看了一会儿,方道:“你不好吃饭,这是干什么呢!掉的这一地的碎屑,都可以顺便养肥一只小猪了。”她蹙着眉头发了几秒钟的呆,后来才意识到他在跟她开着玩笑,已经有太久太久他都没有跟她开过玩笑了,她仿佛并不太适应,只是傻傻地笑着,脸慢慢红起了起来,只得低下头去继续吃那一盘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什么食物。

“今天想做什么?”

她重新抬起头来,正迎上他温和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发怔,总觉得有些难言的恍惚,明明这一刻的短暂,却还是想要牢牢地抓去,哪怕是只有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他微微一笑,“今天好象在石梅庵那里有庙会,你想不想去看看?”

石梅庵是位于这个城市东北角的石梅山上的一座庵堂,相传在许久许久以前,光秃秃的石山上突然在一夜之间开满了梅花,引得世人惊奇,纷纷前来观望,由此山上庵堂的香火也随之旺盛起来。演变到今天,虽然满山覆盖梅花的盛景似已不复存在,但是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庙会却是代代传承了下来。

虽然才是正月里,却是难得的好天气,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她换了一件红色的短风衣,喜气洋洋的表情,一步步地沿着登山的阶梯向上攀沿着。他默默地走在前面,不时地停下来等她,看着她沉浸在红彤彤里的雪白面孔上洋溢着一派天真纯净的喜悦,他只是微微笑着,轻轻地替她擦着额上渗出来的细细密密的汗水。

偶然从旁边经过的人,看到这一幕,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向自己的男朋友埋怨着:“你看看人家多体贴,再看看你……我就是累死了,你也不带问一问的……”那个仿佛有些木讷的青年笑道:“要不我背你吧……”果然真的背了起来,虽然有些艰难,却还是一步步地挪上山去。

她在一边喝着水,他亦掉转身去俯瞰着山里的风景,好一会儿她才“噗哧”笑出声来,他笑道:“你笑什么?”她摇了摇头,他也就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她大概是想起了那一次,她也是这么浅怒薄嗔地埋怨着他,他仿佛也是万不得已将她背在了身上,山高水长,夕阳在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心中的念想,只是想将时光轻轻地挽住,他和她永不分离。

第42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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