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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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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胜过爱自己作者:朗琅

第44章

这样声声咒骂着,她听地是胆战心惊,不由得冷笑:“人家的孩子,要你紧张个什么劲!”此话一出,只见龙山好象疯了一般扑了上来,狠狠地地扼住了她的咽喉,叫嚣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至今还没有一点悔意……戚菁她……她……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她的呼吸渐渐地困难起来,神思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清醒,眼前闪现出那个楚楚可怜的身影,依偎在傅景诚的怀里,遥遥地指着她,声声控诉着:“是她把我从楼上推下去的……”那样可怕的指责,如今还言犹在耳。她真是恨不得……恨不得,又能怎样?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嘴角却不肯示弱地浮现出冷讥的笑意,大有视死如归的意思。

龙山凶狠地望着她:“你凭什么这么傲慢!你凭什么傲慢地视别人如草芥?你凭什么傲慢地将别人的幸福甚至是生命踩在脚底下?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被别人践踏,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说话间,好象发疯似的用力将她拖了起来,一直拖到了对面的一间仓库里,里面正有三四个人在喝酒打牌吃着东西。

她不知道这个疯子要干什么,只是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只听得龙山向那几个人招了招手,“今天晚上,这个女人,归你们了。”

屋里打牌的喧嚣声突然滞了一滞,只见一个青年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真的,山哥?”龙山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太清高太狂妄了,所以我要给她改改脾气……哥儿几个,好好玩……”

她从来没有想到,这种肮脏痛苦的事情,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有无数可怖的面孔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有无数的手在撕扯她的衣服,有无数的唇在舔噬她的肌肤,有无数的痛楚在贯穿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好象是被杀到半死的一尾鱼又被生生地剥去了鳞,然后才放到了油锅里,忍受着烈火油烹一般的煎熬,翻来覆去,又翻来覆去,将她慢慢地杀死,包括每一丝神经每一丝纤维,每一块肌肉每一点思想,都慢慢地死去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结束了以后又会怎么样,她只是在痛哭到绝望后,不再呼喊也不再哭泣,因为已经没有任何帮助。她只木然地等待着这酷刑的结束,等待突然而至的空隙,可以顺便将自己杀死。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那帮人离开了,最后一个人仿佛还很体贴地为她穿上了已经残缺不全的衣服,系上五花大绑的绳锁。她只是无知无觉地绻曲在地上,偶然抽搐一下身体,那仿佛证明她还活着。又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有个人走到她身边来,巨大的阴影覆盖在头顶,她还是无知无觉地绻曲在那里,直到那人将她拽了起来,她想都没想就吐了一口血水上去,嘶哑着声音:“你这个畜牲!”

龙山很冷静地擦去了脸上的污渍,淡淡地道:“我知道你想杀了我,我也想杀了你,可是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地死去,我要你活着忍受这折磨,让你永远也忘不了,你是个多么肮脏的女人,思想上肮脏,身体上也肮脏……”

她用力地咬着嘴唇,从齿缝里一字一顿地质问着:“为什么!就因为我把她从楼上推了下去?”

龙山冰冷着脸孔,“那是我的孩子,是我渴望已久的孩子……你竟然毁了他!同时被你毁的人,还有那个孩子的母亲,她已经不能再生孩子了……可怜她还一直隐瞒着,直到我这次回来,我才知道前不久发生的一切。她现在已经被你还有傅景诚毁地不象人样了……她可是我从小就爱着的人……为了她,让我做什么都行……可是你们却无情地伤害着她伤害着她的孩子……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有钱人,所以你们就可以那么无视别人的痛苦践踏别人的幸福吗?你们总该为自己的恶行受到惩罚……”

世上的憎恶,就是这么简单。

她也是无语,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如何被毁地不成人样,她只是知道自己已经被毁地不成人样,一切悲剧好象是在猝然间发生的,然而却有着极为漫长的潜伏期,因为太漫长了所以便被忽略了,一旦爆发起来,那后果就是不堪设想。

这也许就是她的命。

人活在这世上,可真是没有什么意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抗着上了屋顶,石生早就被放在一旁的地上。已经有多久不见了,她几乎都想不起来了,对他关切的示意也是视而不见,目光呆滞地望着,穿过了他的身体,穿透了黑暗。有浩浩的风从黑暗里吹来,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到近:“有人在吗?”吹地她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仿佛有了一点知觉,她的心里一松,又猛地一沉,想不到傅景诚真的来了。

龙山亦是“嘿嘿”的一声冷笑,“傅景诚,你倒有胆量,果然自己一个来了……”

傅景诚一向是最不受人要挟的性子,上一次傅氏出现危机,不得不受制于董建,应当是一次意外,所以他才会那么反常,那么想报复给董建看,以要挟得来的结果绝不可能会“心想事成”。结果证明是他赢了,尽管他也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他和董湘滢之间出现的深深的裂痕,此生也许已经无法弥补。可是他已经算是做了极大的让步了,为了她,他甚至打算放弃长久以来固执的复仇计划,不管是董建,还是傅传里,他都想放弃了,尽管他知道将会很艰难……

可是,想不到,她又出事了……这一次又会是谁的安排?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他甚至动过是她故意试他的念头,尽管是一闪而过,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分了,然而那念头却总是如影随形的追随着他,他忍不住总会想起。

黑暗的平台深处亮着一盏微黄的灯,摇摇晃晃着,吸引着他的注意。突然,那点微茫迅速地扩展开来,形成了一倒绚丽光影的屏障,他本能地一挡眼睛,才渐渐地看清了近前的一切,石生被捆绑着坐倒在地上,嘴上贴着黑色的封条,拼命地摇着头。而她倒是自由的,却是一反常态,安静地坐在那里,好象周遭的一切都不关她的事似的,亦如死了一般。

他的心下一沉,“她怎么了?”本能地想要冲过去,却有几个人上前搜着他的身,又来抢夺他手里的包,他当即就回击了过去,虽然是被几个人围住,倒还没有完全落于了下风。不料,有一个声音高声叫道:“傅景诚,你不怕你老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被划成蜂窝煤吗?”他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男人拿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贴在她的咽喉上,不由得叫了起来:“你不要伤害她……”倒底还是有所顾忌,拳脚上收敛了许多,立刻就被那几个按倒在一张凳子上。

两相对恃起来。

龙山一直在在黑暗里冷眼旁观着,这会儿才嘶哑声音道:“阿昌,不要那么粗鲁,傅先生会不高兴的……”

傅景诚的眉峰一扬,猜想着这个人大概是比较重要的人物,便道:“你这么大费周折,不过就是想要钱而已,你要的钱我带来了,你赶快放了我太太……和她朋友……我不敢保证按照你的指示一路甩掉的警察,是不是很快就会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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