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扶着我断了的右手,肺都要被气炸了。我深呼吸平复心情,环顾了这个大堂的四周,在我的背后——也就是寨主的正对方向,贴着一张画,隔得太远了我也看不清,我没有再理会那个所谓的那一干山贼,耳朵将那些山贼的话语自动屏蔽,径直走向了那张挂着的画,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那撩人的姿势,那勾魂的眼神,那性感的衣服,那拙劣的笔触,潦草的阴影,太眼熟了,我思考着,太眼熟了,走到了跟前——
这不是我画的被斥为“春宫图”的女仆么,怎么会在这贼窝里!
我的愤怒烟消云散,连左手的疼痛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重大发现,被缩小了数倍。我的两眼都放光了,我左手一激动就趴在了虎背熊腰山贼A上,山贼A大惊失色:“好个疯娘们。”
我一想到有望回家,心情亢奋得不得了,手断了就忍忍,随便找条布先把右手给挂住,穿回去后去一趟医院就得了,我可以回家啦:“喂,喂,虎背熊腰这个,那春宫图哪来的?”
虎背熊腰山贼A的脸都红到耳根子了:“什……什么春宫图。”
这么说起来,狐狸男极有可能是这山寨里的一员,会杀人,会易容,还神神秘秘的,除了有点绘画的业余爱好之外,非常符合“山寨一员”的称号。
对了,他不是会易容么,说不定就藏在这些人里面。
我揪着虎背熊腰山贼A的脸,想扯下他的面具:“是不是就是你。”
“臭娘们你在干什么!”虎背熊腰山贼A不堪我的折磨,“身为女人怎么一点不矜持。”
把他的脸都扯红了都扯不下来,看来沈和不是他。看来问寨主是最为明智的选择,我指着那幅画冲寨主说:“寨主先生,请问你是如何得到那幅画的。”
寨主半眯着眼睛:“怎么?”
“我是画那幅画的人。”我说。
“证明呢。”寨主很冷静。
“寨主先生。”我说,要很讲礼貌,“你要什么姿势的,穿衣服还是不穿衣服的,暴露的还是羞涩一点的,百合还是耽美的,如果是耽美的话,要弱受还是女王受?我可以马上画的。”
我自顾自地说:“幸好我断的是左手。”
寨主还是没有说话,我走近一点,大堂里被火把照得通明,我再走近一点,看见寨主在面无表情地脸红——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男人的羞涩?
寨主半晌了都还没有说话,虎背熊腰山贼A很惊诧:“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你,不过这娘们还真豪放。”
我抓着我断了的左手,扭头一笑百媚生:“谢谢夸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虎背熊腰山贼A的脸更红了,他的弟兄们在瞎起哄:“二当家,既然你还没娶媳妇,这女人黑是黑了点,胜在豪放,将就将就也娶过门了吧。”
没错,情节在按照一般电视剧情节进行发展,虽然我还不足以当个压寨夫人,也可以当个第二压寨夫人,可是我是不能就这样被拘束在第二压寨夫人的深潭里的。
说起来,寨主你要没完没了的害羞到什么时候!连虎背熊腰的山贼A也忙着扭捏去了。
我说:“寨主先生。”
“虽然不知道百合和耽美,弱受和女王受是什么意思。”忙着面无表情红着脸的寨主终于开了口,“画一位欲露没露的姑娘吧。羞涩一点。”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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