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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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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真的不是!刑羽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你能保证?刑不归又问。

我能保证!刑羽这回大大点头,觉得点一次不够,又用力点了三、四次。

刑不归见他为了大力点头,憋着气,一张小脸都堵红了,反而显得其情真挚,只好苦笑。

还丹门里……尽是奸邪……怎会养出羽儿你个半憨子……鸩毒既有个毒名……总是残贤害善之辈……当年你年纪小……看不出来……

不是这样的,爹爹,鸩毒他、我……

刑羽有很多话想跟他解释,可是,话到喉头却又逼不出来,他急得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

刑不归没注意到义子的那种无奈,只是心中闷沉,看看第一坛酒几乎喝掉了八成,他干脆提起坛子仰头灌,酒水似泉落入口,来不及吞下喉的就由嘴边流下,湿了他上半衣衫,霎时间小小的东进房里满是醇醪之味。

爹似乎心情不好。刑羽心里想。

酒气上冲,整脑子懵里懵懂,刑不归猛往桌上倒头,刑羽担心他喝太猛,伤身,靠近了摇他。

爹、爹、喝醉了,就上床去睡吧。

刑不归还没醉到顶,只是新愁旧恨齐在今夜涌上,让他失态。感觉到刑羽的急切,他一手扶着桌沿又抬起头来,一股淡香穿过浓重的酒味,袭夺他的嗅觉。

熟悉的香味,这四年来闻得多了,不同于四年前他屡屡闻到总会头昏,如今不再出现眩晕的状况,也不知是他已经闻习惯、又或是香味里的毒性在这四年里已经淡化。

不曾听薛大娘抱怨过香味,她教刑羽弹琵琶都在敞开的院落里,即使闻到异香也极淡,比她身上的长年携带的桂花香囊之味还淡,再说男女有别,刑羽再怎么跟大娘熟稔,也不会像现在跟爹这样靠的恁近。

混着酒香,这味道有种说不出的清酽。

羽儿……今晚……你以琵琶为爹下酒……他说。

刑羽听话的托抱起琵琶,隔着刑不归稍远了些,手倚檀槽,轻拨处,真珠囊破,叮叮咚咚跌落金盘之上。

这院落位于幽静的小巷底,也不怕吵着别人,刑羽放心捻弦,金盘倾斜,真珠于其上翻滚,声寒叮叮,重拨,初春微暖的江水推挤着水面上一层碎薄冰簌簌。

好!刑不归击节,又拍开剩下的一坛酒,连碗都不用了,骨嘟嘟直灌。

刑羽偷眼觑瞧,爹爹虽有些丧意,举手投足间仍有掩不住的豪放不群,他脸红,忙又低下头,嘈嘈切切错杂乱弹,快处如风响云急,缓时则清音满室。

爹爹听着呢,所以,一曲既罢又复拨,低回慢弄细细弹,曲韵之中有相思,情衷几许终难说,爹爹可懂?

刑不归听那乐曲,明明白白的有种若掩若映的愁绪,自己心绪也被撩拨的孤落,他迷迷糊糊想起很久以前的事,还有从小衷心喜爱的女子。

放下酒坛,以手拧纠眉心,想将不如意事给抹去,可愈是用力,女子的形象愈是鲜明。

……茵妹……茵妹……近乎失态的趴卧在桌上,刑不归低叹,语竟带呜咽:你当真……要嫁给二师弟?

弦断鏦鏦,刑羽愕然。

第10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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