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老师！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只是太喜欢老师了！金真将嘴唇咬出血，老师，你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

若说他一点也没生气，宋树知道那绝是骗人的，但相对的，占据他心中更多的情绪却是受伤和难过──为什麽金真不相信他？作为一个老师，他已经将身心都交出，连所谓的黑道身份都不在乎了，为何他还要这样怀疑自己？

可是，抬起头，凝视金真一双满是恐惧和不安的眸子，对方红色的发丝不停颤抖，正如主人那样钻心忏悔著，宋树闭上眼，告诉自己，金真太小太年轻了，他还没有经历过世上的很多人情世故，所以才会这样多疑。所以……他就容忍这可怕行为一次吧。

老师，你怎麽了？你是不是不肯原谅我？我要怎麽做，你才肯不生气？见宋树闭上双眼，金真感觉坠入地狱，那慌张要比自己与几十个人打架时还要骇人。无论做什麽，只要老师不生气就好了。

余光瞄到放在旁边桌上的订书机，金真下定狠心，毫不犹豫地拿到自己面前──男人就该承受男人般的惩罚，让老师受伤，他就应该受罚！

老师，你真的不愿意原谅我？金真的声音冷冷的，有些胁迫人的狠劲。

宋树睁开眼，不解金真突如其来的狰狞面孔，正打算再次阐述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却见金真一下脸色大变，举起手里的订书机压向他自己的食指。

金真，你干什麽！

老师，是这只手让你痛苦，它就该受罚！毫不胆怯，金真毅然将手指放到订书机上，啪一声将一个订书钉打入指肉。

宋树愣住一秒，随即大叫出声，金真！你疯了！你在干什麽！

订书钉的尖端虽然很细，但订入肉内的力度和强度却丝毫不弱，金真受伤的食指立刻从两个小洞内涌出鲜血，金真却毫无意愿拔出这个订书钉，或者停止这个自我摧残的暴行。

在宋树迟疑的数秒间，面无表情的金真再次将订书机压向中指，第二个订书钉再度嵌入肉内。

金真！金真！快停下！看著对方两个手指上的殷红血液，宋树终於醒悟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老师，对不起，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请你原谅我……金真仿佛毫不觉疼痛，唇角竟然牵起一丝温柔的动人微笑。

宋树不断摇头，泪水再次决堤而出，视线全被无尽鲜红以及那美豔却可怕的笑容占据了，金真，求求你，快停下……我不生气了，我原谅你，真的，我没有生你的气，拜托你，快停下吧！

老师，你真的不生我的气？订书机瞄准无名指。

是，是，是！我不生气，求你快停下吧！深深喜欢眼前的男生，不解对方为何怀疑自己，更不解为何他能做出这种恐怖的自残举动，宋树所想，只是请求喜欢的人别再自我伤害，更何况，他本来就舍不得怪罪金真。

真的？真的？老师，对不起，我以後再也不会……抛下订书机，也不介意指上的血液，金真紧拥住宋树。

宋树被对方箍紧了，却觉得那强烈的感情有些像一把沈重的枷锁，让他透不过气。沈重感同样压倒他的眼皮，让他的视野变黑，最後意识也被带走了……

刚承受完猛烈的性交，又被他自残的行为刺激到，短暂昏迷的宋树被金真送回家中。

洗干净对方的身体，金真无微不至地照料完宋树後，才将自己受伤的手止血、潦草包扎好。

他不该怀疑老师的感情，所以他认为，自己施加给自己的流血受罚是应当且值得的，而且，宋树也因此原谅了自己。

亲了亲宋树脸色憔悴的额头，金真坐在床头，柔情款款地凝视熟睡中的老师。

金真……几个小时後，逐渐苏醒的宋树见到金真的第一眼，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对方的伤口。

没事了，老师。金真紧张地拥住宋树，将两根手指伸到对方眼前。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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