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欺依旧愣神着看着我,我有些恼了,问道:“你究竟哪里坏了!我知道我长得丑,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
他却一下子笑起来,拖着下巴,斜了眼睛看着我,淡淡道:“在我看来,你可不是个清冷的人。连锡,你是当我朋友的,对吧?”
他这一句话颠来倒去,说得我理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眨巴着眼睛骂道:“废话,要不把你当朋友,跟你说这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他却难得的不接我的茬,竟然浅浅一笑,笑出几分君子气度,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洛子欺不会让朋友受一点伤的。”
我一愣,继而揉着额头,骂道:“神经病。”
我也猜不透为什么良汶席武他们四个明明存在着一种竞争关系,还能过得如此融洽。或许说,那时候,我根本没有心情去猜他们。由此可见,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种幸福。假如君潋从一开始就不告诉我,那么我只要在最后一天挣扎,前八十天就可以幸免。可惜,自从我知道了这些,我就把自己束之高阁了。
每天能见到,也必须见到的人,就只有君潋了。
当我想了几天,似乎能放下一切之后,我大义凌然的走到君潋身边,大方地伸出手,抖着唇说道:“来吧,要怎么样都可以,来吧。”
君潋却并不在乎我心情,起身递给我一碗褐色的液体。那褐色的液体,比我见过的任何一碗药都要可怕。那奇怪的味道和蒸腾的热气一起翻滚出来,让人作呕的气息,连靠近都得硬着头皮。但是她让我喝下去。
“喝下去?这个?”我愣道。
“止痛的,我不喜欢女人惨叫的声音。”她低头忙弄着手头的东西,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端过来,看了片刻,两眼一闭就往嘴里倒去。那个味道,我发誓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就算现在想起那味道,我也真恨不得把我的心肝脾肺肾大肠小肠胰腺肾上腺全给吐出来。我一手撑住桌案,恶心得直掉眼泪。
还未缓过神来,另外一只手就被君潋拿去,摸到太渊那个穴位。用从腰间拿出的那柄雕刻着青兰花的小匕首,轻轻一划。
我左手瞬间皮肉外翻,血流不止。她,拾起一颗之前给我看过的那种圣水石,顺着皮肉纹理塞了进去。鲜血翻涌出来,顺着我的手腕滚落到手背上,又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我看着自己的血液突然翻涌出来,心头又是一阵恶心,但却真的没有太多的痛感。而那圣水石碰到我的血液,不知是融化了还是和血液混在一起,被包裹进皮肉里,竟然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君潋对我不错,趁我还在愣神时,就顺手给我缝合了伤口,包上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布。
“你还会医术?”我有些错愕,我总以为君潋高高在上,总是个指点江山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么个细致的样子。
“嗯,很奇怪么?”她似乎是笑了笑,当真是绝世美人,连我看了都觉得痛感立减三分,心情舒畅。
她淡淡说道:“帝君有时会受伤,我便学了点这个。”
我才明亮起来的心情瞬间黯淡下去,不再有一丝光亮。她和水君的过去,水君未曾提过半分。我无从问起,也根本没有立场去问。水君存在了三万年,那君潋又存在了多久?我这短短十年,当真是白驹过隙,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我惨淡笑笑,没有继续问下去,惨淡收场。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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