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心里难受,喊两声,发泄发泄而已!”
正在此时,牢房的大门口,响起稳重的脚步声,片刻,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樱蕊萱跟狱吏的面前。
由于牢房内的光线太过昏暗,加之来人并未掀去头上的斗篷帽子,借着微弱的月光,樱蕊萱跟狱吏只能依稀看清来人挺直的鼻梁与薄而性感的嘴唇。
“你什么人?胆敢夜闯县衙牢房重地?”
与狱吏的谨慎戒备不同,樱蕊萱的心中莫名的升起期待之情。记得乔子竹临走之时,说她不需多久,就可以出狱了,难道这个人,是乔子竹花钱请来劫狱的不成?只是,他一介穷书生,给他娘亲求医看病都没银子,又怎会请的起高人相救?转念又想,难不成,是那个假的云若然怕她泄露秘密,派人暗杀来的?相较两种情况,感觉后一种更有可能,瞬间,期待之情立即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全身心的战栗与害怕,身子不由的往牢房的内侧移动。
慕容飞薄而性感的唇角,浮现出一丝有趣的笑意。之所以打扮成这样,又晚间来看上官素,一来是掩人耳目,二来则是,云若然已然睡下,那内应小兰,也已经退下安歇去了,云府内暂时不会有事。
不知为何,在这几日的布局办案当中,只要得空,他的心总会想起上官素活力四射的身影,与刁蛮泼辣的容颜。并且在做每一个决定之前,也都以保证她的安全为前提。
就如现在,一听到乔子竹叫青儿带来的口信,他就片刻不耽搁的赶来看望,为的就是不想看到,上官素会因为死亡的恐惧,而将自己弄的神经错乱,精神紧张。
至于自己到底为何会如此关心上官素,慕容飞有着自己的解释,或许是一时的兴趣,毕竟,二十八年来,第一次遇到率性而为的女子,若是就轻易的错失了,未免对自己的人生太不负责了。
狱吏见来人迟迟不答话,正欲出声呼救时,慕容飞悠闲自在的抬起厚实有力的手掌,干净利落的将狱吏拍昏了过去。
樱蕊萱见狱吏哼也没哼一声的倒下,心中的想法进一步得到了证实,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
“好汉,大侠,饶命啊!”
“噗嗤!”一声,慕容飞忍不住低笑出声,缓缓的掀开帽子,锐利深邃的黑目,满是戏谑之色,嘴角微微上翘,心情愉悦的望向浑身抖的跟筛糠一般的樱蕊萱。
第二十四章猫戏老鼠
晶莹剔透又满含惧意的清澈美目,在看清是慕容飞之后,眼底的怒意取代了惧意,短暂的沉默过后,樱蕊萱微张红唇,正欲狂怒的咆哮怒骂时,慕容飞动作敏捷的隔空点了她的哑穴,气的樱蕊萱只能在原地跳脚,一肚子的脏话,毫无用武之地,唯独只能用如同利剑般,锐利的目光狠狠的死盯着满脸笑意的慕容飞,希望用强力的念力,将其杀死在自己的目光之下。
欣赏够了,慕容飞心情愉悦的用食指在铁链上轻轻一划,那坚硬的铁链“当啷”一声就断了,惊的樱蕊萱瞬间住嘴。
望着步步紧逼的慕容飞,樱蕊萱戒备而谨慎的慢慢往后退,直到背抵到了坚硬阴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时,脑海中灵机一动,身子一软,直直倒了下去。
慕容飞身形移动,轻巧的将樱蕊萱的身子接了个正着。低头,漆黑深邃的黑目,注视着樱蕊萱装昏的美丽容颜,捉弄并且带有点不可控制的,缓缓俯下头,就在唇与唇即将碰触的一刹那,樱蕊萱透过微眯的缝隙,将慕容飞的意图看的一清二楚,心中不免恼怒,并且莫名的略微带有点失望。
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本以为,昏倒过去以后,慕容飞会暂时放过自己,没料到,他居然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对于这样的人渣,脚下是绝对不能软的。反正,怎么的,人家武功那么高,想逃肯定是无望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好像叫死也找个垫背的。
心念转动时,樱蕊萱毫不迟疑的抬脚,朝慕容飞的重要部位踢去,她的最终目的是,死也要让狗王爷断子绝孙。
只可惜,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啊!脚尖还没有碰触到慕容飞的衣服,脚踝被慕容飞强劲有力的大手给扣住了。
“娘子,你即使性急,也不应该用如此粗暴的方法,来表达心中的不满啊?”
促狭的目光,差点没把樱蕊萱气的吐血,合着她刚才的偷袭,居然被慕容飞理解成了欲求不满。枉自己自认为是花痴界的高手,居然在面对一个长相稍微有那么点帅的男人时,连连判断失误,若是老妈知道了,必定毫不客气的当面嘲讽一番,外加毫无人道的鄙视。只是,可怜现在根本发不出任何的说话的声音,也只能任由慕容飞胡言乱语了。
认识到敌我悬殊的差距之后,樱蕊萱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心里,缓慢垂下眼睑,无意中,眼睛迷了沙子,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落,凄美婉约的梨花神态,反倒令慕容飞心生罪恶感。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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