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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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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灯看剑录同人/檀羽冲中心)碧空断作者:种树书

第7章

檀羽冲猛然衣袖一拂,反身抱琴,骤听弦上狂风乍起,水云漫空,声声只道:“去年战,桑干原;今年战,葱河道……”正是一曲《战城南》。

君子器上,凄凉惨厉,一声一铿然。如悲猿,如孤鸿,如凄风雨晦,如关山月迷,但听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如见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华谷涵绝世之功,竟听得心旌摇摇,莫可抑制,直至此刻,方才信了他一支箫吹散满城军心,绝非虚言!

但听“乃知兵者是凶器……”音犹未终,一声如金石裂,琴上七弦一齐断绝。其时斜月初升,微光闪烁,照见两行泪水,自檀羽冲脸颊上缓缓地落了下来。

良久良久,静思园中又是寂然无声。只有晚风吹动水边些许细小的碎冰,撞上石岸,丁丁轻响。

檀羽冲忽地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走罢!告诉耶律元宜,只要他余部不离松山北麓,那便……”

华谷涵听得“松山”之名,心底却陡然一阵惊疑,眼光只一震,檀羽冲已看得清清楚楚,沉声道:“辽军不在松山之地么?……不在松山,莫不成,是去向了西北旧日围场之地?”

这一句虽是问话,他语气中却无丝毫疑问之意,也并不等华谷涵回答,只缓缓地道:“辽军有部将言道,旧围场久无驻军,而地近西夏西辽,或可与之相联,以图再起。长困奚地,终究不是个了头……是也不是?”

华谷涵动身之时,辽军拔营,果然便是如此,这番话竟直如在场亲见。此一刻那仁政殿上疑云,已是散得干干净净,更不犹疑,立时应声道:“正是!有何处不妥,还请直言。”

檀羽冲飒然起身,疾道:“你快些回耶律元宜军中去,迟则生变!那旧围场既无驻军,便无防备,辽军去得,外路金军如何去不得?昨日京中,已有……你可听过,金超岳此人么?”

不必他多说,华谷涵已然隐约想到,辽军之中,怕是内奸外敌,已出了一场大变!心头却骤如明镜,抬眼直望着檀羽冲,忽道:“多谢!只是……檀兄,何不与我同往?你若是不得已而用之,便该当用在此时,是么?”

檀羽冲迎着他直视而来的目光,竟不由微微一震,默了片刻,道:“你要我同往……?你可信得过一个……金人么?”

华谷涵洒然一笑,月光洒落眉目,神采飞扬,真如月晖,应道:“我不相信金人……

……我相信你!”

第5章五、无道

至营南京宫殿,运一木之费至二千万,牵一车之力至五百人……金屑飞空如落雪。一殿之费以亿万计,成而复毁,务极华丽。

——《金史·海陵本纪·卷五》

五、无道

“三弟,快走!”

“大哥哪里话,咱们一场兄弟,生则同生,死则同死!”

“放屁!你我死在这里,谁来、谁来——”

猛听风声厉啸,直如鬼哭,这几句断断续续的对话刹时而断。风卷处,地下残草、积雪、沙土一起卷上半天,随风盘旋,呼呼呼平地漩涡,方圆三丈内几条人影一片模糊,尽被所掩。好一刻,风沙影里方隐约看见掌势吞吐,剑光缭错,绕定了垓心一个身披长褂、面色焦黄的枯瘦老者。

本是以二敌一之局,却只听得阴恻恻狞笑,那老者喝道:“金超岳掌下,有人走得了么!”双掌划了半个圆圈,向外一送;赫见对面东海龙西歧凤二人,一个面色赤红,如被火焚;一个脸现惨青,隐隐寒战,纵是北风、掌风、剑风齐啸之中,也压不住阵阵喘息之声,显是已逼到了油尽灯枯之境!

便在激斗场后,满地踏得雪泥狼藉,一片长草倒伏,蹄印零乱直伸出数十丈外,遥遥可见辽军人马影子。寥寥不足千骑,衣甲不整,血泥遍身;剩得百余马匹,也是半拖半跛,几乎连旌旗鞍辔都寻不全了。

耶律元宜那日听了部下老将稍合住、神独斡建议,提军转至西北围场旧地,果然此地废弃已久,数百里皆不见金军驻扎。岂料安营才歇到夜半,轰然一响,四面里杀声陡起,吴哥儿狂奔入帐,嘶声叫道:

“少将军!稍合住、稍合住他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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