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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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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不胆小作者:不言西楼

第3章

麦晓东这小情绪还没有修整过来,也没听孙二娘说了什么。只念叨着这干妈对自己是真好,再联系着上辈子受的委屈……扑腾腾的扑在孙二娘的怀里,搂着孙二娘的脖子念:“干妈,你对我太好了……呜呜……”

感情这丫头是激动的啊?孙二娘愕然之后,伸出大手扶锊着麦晓东的一头黄毛儿,笑:“傻闺女!这就叫好了?以后你的福分长着呢!”说着话,将手中的玉锁戴到了麦晓东的脖颈上。

麦晓东小爪子摸索着玉锁。许多感慨生出心间。前世虽说不上命运多舛,但确实也说不上幸福安康……上苍带自己不薄,既然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这次也就决计不会有还不幸福的理由……

麦晓东抓着脖颈间的玉锁发了会儿呆,猛一回神儿,赫然间发现自己前心后背都被炽热的眼神烧灼的利剑包围着。呵!自己啥时候这么招人了?麦晓东乐呵呵地抿了抿唇。抬头一看,正对着自己的那道目光来自自家老姐麦乐乐。85年的麦乐乐也不过10岁有余,但已经初现出美女的模子:你瞧那杏仁儿眼,水灵精巧,你看那水密唇,那般多娇……麦晓东舔着脸,对着自家老姐流了会儿口水,猛然间发现麦乐乐的目光对着的不是自己,而是瞄着她胸口的玉锁……敢情她是看上了自个儿的玉锁啊!好啊……麦乐乐,你也有眼馋我麦晓东的时候啊!多年来被麦乐乐强压一头的麦晓东一旦自己有了骄傲的资本,就忍不住开始臭屁:十分无耻地对她老姐挤眉弄眼,丝毫没有现在她是正在以30多岁的高龄在欺负一个10岁小女孩儿的自觉。同时还抓着胸前的玉锁狂亲以对她老姐示威。这样一番动作下来,麦乐乐终于被麦晓东给镇住了(也可能是被麦晓东在玉锁上不停抹口水的场面给恶心住了),还了麦晓东几个白眼儿后,一扭头,若无其事地开始夹菜。夹菜的时候,脖颈高高昂起,活像一天鹅,兰花指悄悄绽放,那是大家闺秀的代表!!

麦乐乐的一连串动作,麦晓东看地是一阵惊愕,原来老姐从小就这么有美女范儿啊!难道这就是最终自己没成为美女的原因?挠了挠头,回头又去捕追在自己背后烧灼的目光。不出所料是马天帅这小子。话说这小子还真是有韧劲儿,从开饭开始,已经过去了一小时……这小子的眼睛就分秒没离过麦晓东的背,这丫怎么就不去搞侦查啊!

马天帅瞪人家许久,终于等到人家搭理自个儿了。清了清嗓子,开始朝麦晓东喷那积攒了大于等于二十四小时的唾沫星子:“麦二狗儿,把我妈给你的玉锁交出来!”

一声狂吼,震了麦晓东的耳朵!他丫!怎么又叫麦二狗儿!!麦晓东瞥了马天帅一眼,恨不得化身成一狼狗,把这小子的喉管咬破,看他还对自己不礼貌不?这边儿还没行动,孙二娘那钢枣儿又落在了马天帅的额头上。

“怎么说话的啊,帅子!以后不要叫什么什么麦二狗儿……麦……”孙二娘估计是想让马天帅礼貌地称呼麦晓东名字,一张嘴,忽然间发现好像还不知道这孩子大名儿。扭头摸摸麦晓东的头,有些惭愧地说:“丫头,你这大名儿叫啥?干妈还不知道呢!”

大名儿……麦晓东欲哭无泪!憋屈啊!憋屈!85年,她实际年龄5岁半,虚岁六岁,现在农历7月,阳历8月,一个月后,就该上小学。但,她至今没有个正式名字。她记得,前世‘麦晓东’这三个字出现在老麦家户口本儿上时,她已经读三年级了。难道至今以往,还要做3年的无名氏!!不……绝不啊!麦晓东的杏眼泛出狼光,发誓要先把自己的名儿给正了!就算暂时不能出现在户口本儿上,也要先把“麦晓东”这仨字给叫开,免得无数人像马天帅那混蛋小子一口一个“麦二狗儿”地叫。

打定了注意,麦晓东刚刚还笑嘻嘻地一张脸儿,一闪就变成了小白菜儿那泫然欲泣的苦瓜脸,对孙二娘说:“干妈……我还没大名儿呢!”她真没哭诉。只是她将那声音刻意放低,又故意说地磕磕碰碰,再配上那副将哭未哭的小脸儿,这样一来,那个委屈劲儿比真哭起来还凸显地明了。

果真,麦晓东这一句话说出来,惹得孙二娘是母性大发。先是心疼肉跳地叫着这孩子实在是命苦,后又朝麦德成发狠光,质问:你是怎么当孩子爹的?这孩子现在怎么连个名儿都没有。

麦德成不敢也不想惹孙二娘,吞吞吐吐地解释:“大嫂,我也不是不想给孩子起名儿啊!但你也知道,现在计划生育闹得正凶,村里村外多少眼睛盯着呢!我现在恨不得可以把二狗儿……”麦德成说到这里,孙二娘的脸立马黑上三分!好你个麦德成!怪不得村里的小子们都叫我闺女“麦二狗儿”,敢情是从你这儿开始的啊!

麦德成没发现这边儿孙二娘的感情波动,接着说:“我现在恨不得把二狗儿给藏在箱子里,提溜着走。哪还敢大张旗鼓地给她起名儿入户口!”

“就算不入户口,也要有个正式名字阿!不然的话,等孩子上学了,没个正儿河边偷衣

西村处于丘陵地带,没啥大山,大水,大景观。所以注定发展不成旅游业。生存环境并不优良,因此麦晓东对于童年时代的记忆同老几辈子的农民并无差别——一样的都是抬头蓝天白云,低头黄土猪粪。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也就是村头东边儿的那条可怜兮兮的小河。小河发源于上流的马沟村,在西村截留,算是一条内流河。不宽亦不长,南北两岸相距不过一米半左右,就这流域在见惯了水域的水乡人民眼里,不过是一条水沟沟而已。但在西村和马沟村的村民以及孩子们的眼里却是天堂一样珍贵的存在。

春旱的时候,两个村的村民因为引水灌溉这事儿还闹过不少矛盾。麦晓东印象里最狠的一次是83年,也就是这辈子算起的两年前。当时,因为春旱缺水缺得厉害,马沟村将河水从中间堆了土坝,硬性断流,造成西村根本没有水流下来。谁家麦子离了水也不能张啊!西村人自然不愿吃亏,于是,抄着家伙要毁马沟村的土坝,马沟村人怎会甘愿看着辛辛苦苦堆积的土坝被毁,当然最不愿意看见的是本来就不多的河水被西村人瓜分,一来二去,两个村子的村民就干起了仗,你一推搡,我一推桑,最后竟然上了锄头,见了刀子。当时的战绩是马沟村伤了5人,连同村主任在内。而,西村这边儿也伤了6个,最重的一个伤了腿,现在走路还陂着。马沟村跟西村人的世仇自此不可调解,甚至延续到孩子辈。其表现就是:马沟村的小孩儿跟西村的小孩儿但凡在小河边儿遇到,总是要吵上几句的,闹得厉害了,也是一场肉搏。别小看孩子的力量,孩子们耍起狠来,也是一匹狼。而,马天帅则是狼里的恶狼。当初,他在西村孩子群里的名气的建立就是通过在小河边儿挑了马沟村的现任老大——马沟村村主任家的老幺马三儿初步确立的。

小河边儿是非多,战争多,麦晓东前辈子因为胆儿小,真不敢去。尽管觊觎河里边儿那寥寥可数的小鱼跟螃蟹很久很久,也还是不敢……这辈子麦晓东本来也瞧不上那条小河,但当吃青菜连续吃了半个月后,终于产生了逆反心理,那腔因无虫害青菜而燃起的鲜血也彻底的冷却,转而变换为对肉肉的极度渴望。麦晓东发誓她本来是准备忍着的,但当这天晚上,她老妈再次将凉拌油菜放到她家那个岌岌可危的破桌子上的时候,她终于主动放弃了与麦乐乐的抢菜战役,不战而败。不管麦乐乐的惊异眼神,抓起家里的娄底耙子和一瓶子就往小河边儿奔去。

麦晓东来得是不巧的。正赶上西村的一帮子小孩儿跟马沟村里的小孩儿干仗,这回打的还是水仗。而且所有的参与者都一溜地光着膀子。他们不会是全。裸吧?麦晓东四处张望了一番,还真在河边儿的石头上发现了一溜儿的花裤衩。而河里正在干仗的,麦晓东一眼就瞧见了马天帅那小子儿。而这会儿他拉着头发拽的那家伙,好像是马沟村马三儿。看这情形,麦晓东也大概知道这干架的缘由了:估计是两帮子小孩儿洗澡的时候,马天帅跟马三儿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吵了几句,就开始武斗,干着干着,战事扩大,就由单打独斗,变成了群殴。麦晓东对战事流程分析完毕,一股子郁闷从心底里衍生出来。你说,你们殴就殴吧……反正打的不是她们家麦志远,麦晓东基本上没啥意见……只是你干嘛裸着打啊!裸、就裸、吧,干嘛还在水里裸、难道就不能在地面儿上裸、吗?

麦晓东有这心理绝对绝对不是因为她色,事实上,毛儿还没张齐的小屁娃儿,也没啥值得她去色的。她只是感慨他们一在水里干架,水变得浑浊,鱼也好,螃蟹也好。哪儿还敢露面打水漂儿?鱼啊鱼,我的鱼……麦晓东仇视了这些人几分钟,十分怨念地开始走回头路。刚刚转身,就听到一怒吼:“小瘪三儿,你给我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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