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我要杀谁啊?为什么要杀人?韦钰莫明顺着他的话想到:呵呵,真好笑:“就算杀人也不找你这样的愣头青啊!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能捡回条命就很不错了。”
她终于放弃了,边说着,还将手中玉佩扔回给他,自己又无精打采的走回窗台去趴着,望着月亮继续叹气。原以为能在这世上找到个知音之类,就算回不去也能有个共同语言的不是?结果这如意算盘打错了,此寒非彼寒,人家真的只是长得像而已。早知如此,还真不如让卫青扔一边就算了,莫名捡个大包袱回来,巴巴的伺候半天。
回头想想自己刚才一骨碌说出的话又不觉有些好笑,飞机、火箭干嘛非跟坐便器粘一块?真正九不搭儒雅的身影,韦钰激动的从腰间摘下冰玉牌,惊奇的翻来覆去看着。原来那冰玉有半个巴掌大,揣哪哪不方便,就干脆让伊伊今日在路上编了个穗子,随身挂着。谁知被这寒……叫寒……小寒,对,谁知被这小寒见了敲自己一脑袋。
闵睿,他居然是一国太子?!那他跟自己不是成了两国联姻?而且他身为太子还愿意委身做她的夫侍……哼哼,是该问她亲爱的娘亲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可以拿下这样一号人物。韦钰柔柔发胀的太阳穴,这世上的法制她还不是很懂,更何况每个国家还有自己的一套法则。还有石砺和离幽到底又是什么身份?这将来要怎么才能顺利打发掉他们?
想了想,她举起玉牌肃颜疑问道:“你怎么认得这面玉牌?”
第一部分:穿越后的尴尬第十一章我是雪衣族人
小寒轻蔑的看了韦钰一眼,骄傲道:“我是雪衣族人。”
真是废话……
看着眼前幼稚的青头小子,韦钰无奈,但终是耐着性子继续问道:“可以告诉我,你们雪衣族都是做什么的吗?”
“你连雪衣族都不知道,凭什么看不起我?”说着,小寒心中那蠢蠢欲动的火苗又窜了上来。
对着这个自尊心过分膨胀,声音还依旧破锣的青头小子,韦钰实在无语了。头痛的看了他两秒钟,终于轻叹口气,说道:“你拿好这令牌,再把这套衣服换上,好好休息,不准出这院子。我们会在这城中逗留几天,到时候你跟我们一起出城,再各自分道扬镳吧。”说罢,韦钰自行走到临时铺的床,倒头就睡,再懒得跟他废话。耗了这么久可总算是困了。
这厢小寒无论有多纠结,也只得瞪着那横在他面前的人儿自我郁闷。
良久,觉得头有些晕了才又回到床上躺下来,细想着今晚刺杀时的情景,冷静自己。
这次行动确实丢人,虽然人家武功高过自己不假,也亦是自己太疏忽大意了,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那双比自己还要阴冷的眼眸,他是这辈子也会记得……回去后定要好好问问爹,他究竟是什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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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小寒醒来时发现屋内已无一人,昨晚遍地狼藉也早收拾妥当,床边放着那套常人百姓衣物和一块檀木令牌,桌上放着一碗盖着的汤药,还有换洗伤口用具和药瓶,梳洗架上还备着干净清水、布巾。许是点他穴道的人功力够深,也许是那些药物够力道,反正十年来他第一次睡了个好觉。昨晚若是有人要害他于非命,也就是愿不愿意下手的问题了。他笑着轻轻活动下筋骨,内力已恢复。
十年了,六岁第一次杀人,十年,他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命葬送在自己手上。冰冷的个性可不是一、两天形成的。他的暗杀术就连身为族长的爹也自愧不如。之所以自尊心膨胀还有个重要原因:
他第一次失手,就在昨晚。
再次活动下筋骨,起身梳洗。拆开绷带欲换药,发现昨日流血不止的伤口已经好上许多,甚至开始结痂。不惜用好药,呵,这钰公主怕是想快点打发自己去吧。他也想走,昨晚城中闹得这般大,族人怕是已经知道消息,爹一着急,定会派人前来救援,若是进城,那族人恐会落入那人圈套,届时便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问题,刺杀皇族人,处理不好,全族都可能面临灾难。他可不能成为这千古罪人,还是把玉佩给她,跟她告别吧。
如此决定下来,小寒迅速整理妥当,并将破衣物和旧绷带蜷成一团,扔进火盆,无意间被那团脏乱中一个“钰”字吸引住,咦?绷带上也要标记?疑问间,他俯身挑起那染了血色的金钰:原来是一块方帕。
不同于一般贵族小姐用的丝绢,这是一块上好棉布做的帕子。也没有那许多花哨秀物,只圈了金边,角落歪歪扭扭秀着个“钰”字,就是初学女红的雏儿也比这秀得好。想起那个怪异的钰公主,小寒微微扯开嘴角。想必是昨日伤口止不住血,情急之下才用这帕子捂住包扎的。明明是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心性都未长齐全,处理事情却是分寸把握,考虑得比他这成年人还要周全。呵,许是皇家儿女都较早熟吧。也难为她了,若没有这点思绪又怎能保护自己?(这个时代十六岁及第后便算成年。)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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