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亲自押送她
黄色警戒线在冰冷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目，当凉冰赶到公司时，已经有一群记者聚集在了公司的正门口。一旁不知是哪个电视台的记者面色凝重，专业地拿着话筒对着面前的摄像机。记者：【截至到报道时间晚上9点39分，据现场调查，凉冰传媒有限公司涉及大量违禁药品疏通，并在仓库中确认大量库存药品包装与市面上正广泛流出的，代号为“小针筒”的违禁药品相同，特遣署的相关警员暂未接受正式采访，仅表示是特遣署临时的特别行动。据悉是有“恋语群众”通过匿名举报的方式......】在记者转头的瞬间瞥到了站在一旁的凉冰，她立刻拿着话筒冲了过来。其他记者也在同时簇拥了过来，刺眼的闪光灯打在她美艳的脸上，记者们也没因为她过人的美貌而不问事情发展。【你的公司真的涉及了非法药品的流通吗？】【凉冰传媒有限公司是否陷入财务危机需要用非法药剂来渡过难关？】【作为公司法人代表，您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冗杂的声音同时灌进了凉冰的耳中，她深吸了一口气，“凉冰传媒有限公司不承认涉及非法......她的话还没说完，更多的质问声音像汹涌无序的浪潮一般直接盖过凉冰的声音。深知现在不是解释的最好时机，凉冰打算先进去公司。谁知道人群挤得密密麻麻，完全挪不动腿，突然有点体会到周棋洛的感受了。“让开。”一道冷冽的声音倏地出现，顺着夜风，瞬间让整个拥挤的空气降到冰点以下。人们略带敬畏地自动分列到两旁，在被分开的道路尽头凉冰看到了白起的脸。无边的夜将他的白色制服衬得更冷，好看的眉蹙得紧紧得，他目光幽深地向她走来。“你就是法人代表？”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凉冰忽然想起几天前他在机场时的温柔，眼眸募的垂落，深深吸了一口气。“是。”“你们公司涉及非法药品的流通，为配合调查请跟我们去特遣署走一趟。”“虽然我对此并不知情，但我愿意配合特遣署的工作。”凉冰将两只紧握的拳头伸到他面前，白起垂眸瞥了一眼女人举起的拳头，余光瞄了瞄一旁众多的媒体，最后深深地看了凉冰一眼，慢慢眨了下眼睛。‘咔嚓’一声，泛着冷光的手铐由他亲自拷在了凉冰白皙的手腕上，与不断在闪烁的闪光灯辉映在一起，将夜晚打亮。“我亲自押送她。”凉冰跟在白起的身后，挺直了肩膀从人群里走过。在视线的尽头，她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穿着普通T恤的小男孩，配了条格外不搭的沙滩裤，头顶戴了顶莫名其妙的贝雷帽，一如既往的乱搭风。他悠闲地坐在离人群不远的台阶上，呲着牙向凉冰挥了挥手。凉冰快速跟他眨了眨眼睛，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他看着一点儿也没急，只是扬了扬手里的包子，像是在祝她“一路顺风”。凉冰......“怎么了？”白起低低侧头询问道。“没事。”遥远的警告声还在历历在目。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大概也不是什么急事。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先把面前的事情解决完吧。上车后，白起拿着对讲机对其他特遣队员布置收队工作。“A队抽两个人专门负责押送找到的违禁药品，回署之后立刻交给分析科化验”。“B队直接开始调查药剂流通链”。“其他人回去待命”。在他话落后，车内静悄悄的，凉冰低着头没有看白起。“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在这浅淡的提问下，凉冰抬起头，看向了中央后视镜。而白起的目光，似乎已经在那里等待多时了。凉冰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抿了抿唇，“现在没有”。白起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顿了顿，他收回投向镜子中的视线，空气再次回到了沉默中。“那就去特遣署说吧”。算起来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警局，身上的一切设备及配饰都被特遣队员暂时没收了。凉冰静静地坐在审讯室里，等待审问。空气静悄悄的，凉冰用力叹出一口气，来感概最近的祸不单行，世界已经发生了不可控的变化，她要做的要保持清醒，不能一次一次被动推向前。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人坐在了凉冰的审讯位上，有些不耐烦地将文件夹摔在了桌子上。红发男子面色不悦，【我也不说废话，直接开始吧】凉冰看他好像20出头的样子，歪着脑袋，拧了拧脖子和肩膀，【说吧，啥时候开始搞这种药？公司赔钱了啊。】凉冰:我的公司不会参与非法药物的流通。【哦？】红发男假声假意地扬下眉毛，嘲讽地撇了凉冰一眼，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所以你不知道自家仓库里快20箱非法药品哪儿来的？】凉冰：不知道。他敲打在桌上的手指顿了一下，【那就是说，是你员工干的？】凉冰淡定说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得知自己公司查出非法药剂，剩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队员听到凉冰这句话，眼睛快速地眨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那你之前知道这种药剂吗？】“什么药剂”？红发男目光尖锐，凉冰觉得他的evol是否与心理有关，不过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知道这药有什么效果？】凉冰答：激发evol能力？【知道不少嘛。】他的表情有些玩味，随意翻了翻文件夹的资料，再次抬起头。【你说，如果你是这个药剂的开发者，你发明这药图啥啊？】凉冰：这个假设不成立，我不是。【行，不说你。那你觉得这个幕后参与者发明这药想干嘛啊？】红发男还是在试探她，不是为了统治世界，就是为了铲除evoler，就这点事呗。凉冰对警局有阴影了，“抱歉，我还是不知道。”空气中只剩下机器转动的声音，他拧了拧脖子，眯起眼睛，将头抵在支起的掌心里。【你会是特遣署或特行队的敌人吗？】他的话让凉冰发怔，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被拷住的手腕，脑海里浮现出白起的身影，凉冰忽然没那么害怕了，把后背靠在椅背上，抬起头坚定地看向那个审问人。“只要特遣署永远坚持着正义的方向，永远让每一颗子弹为正义而鸣响，我就永远不会是你的敌人。”【如果特遣署在未来某一天偏离了自己的轨迹呢？】似乎像听到笑话的凉冰，红发男看着她扬起绝美的笑容。“学长他永远都不会背离正义该有的方向。”那人听到凉冰这么一说，突然笑了。“咚”的一声，审讯室的大门被突然踹开，白起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恼怒地望着他。“唐朝！”红发男应声站起来，【小的在呢！】凉冰看着那个队员干脆利落，能屈能伸的样子。白起：“私自参与审问，违纪......”唐朝【白队，先听我解释一下。】说完他凑在了白起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倒是她打了喷嚏。白起始终紧缩的眉目轻轻舒展开，略带深意地将目光投向她。凉冰祈祷着可恶的审讯快点结束时，唐朝已经脚摸油般跑了，还顺带关上门。随后她的肩膀披了一件外套。白起不动神色盯着她抹胸裙下的傲人乳沟，面无表情坐在了刚刚审问的地方，直直地看着她。他想了想，起身又走前来，把凉冰手腕上的手铐打开了。白起的视线瞥过了她因为手铐的碰撞微微发红的手腕，拧起了眉。漂亮的长头发被弄得凌乱，可是她依旧很美，身上还裹着他的外套。像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先集中在眼前一般，他又坐回了审讯座上。白起：“现在已经在特遣署里了。”“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