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
苏莫刚关上房门。到头睡下的时候还没闻够枕头的味道,接着就听见有人进来。她以为是蒋钒。“他走了没?”说话有气无力。苏莫是真的累。她睡不好会很难受,如果控制不住脾气想要骂他,她也会很难受。进来的人说:“你希望他走了还是没走?”徐思达把门关上。身后的那点光亮都被拦在外面。连同蒋钒他们那几个人的嘈杂。世界好像瞬间安静下来。苏莫听见自己不同寻常的心跳声。看见他把刚刚拿到的外套又扔在一旁的椅子上,接着把手上的电子手表也摘了。这动作似乎有点吓到她,苏莫往后缩了一下,问他:“你怎么还不走?”徐思达说:“你没有跟我说再见。”“有病。”她气得重新倒头。被子盖到头顶,柔软的黑发在枕头上铺开,看着很柔软,很好摸。徐思达的手还没碰到。苏莫就又说:“蒋钒没有把你赶走吗?他是干什么吃的。”“他舍不得。”“他是我弟,我是他姐。我的话就是他的话,他不赶你走,就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这时徐思达已经爬到她身上。胳膊从身后圈住了她的腰,苏莫推了两下没推开。力气很小,徐思达知道她不是诚心的。笑着说:“是你舍不得。”-苏莫到底还是没赶走他。但也没留他过夜。她一个人长大,养她的是舅舅,管她的是姥姥。老人家已经七老八十,虽然不在城里,但思想总是很传统,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留一个男人在家里过夜,指不定又发什么疯。徐思达陪苏莫睡了三个小时的整觉。这三个小时里她睡得很安稳。没有什么做梦,呼吸匀长,侧颜安静美好。睫毛弯弯的有点翘,看着让人很想去亲她。但徐思达忍住了。醒来时,苏莫问他现在是几点。徐思达说:“十一点了,还早。”很奇怪。别人的十一点都会是——怎么这么晚了,而苏莫却是:还早,你再睡会儿。她抿着嘴笑了下,“我不睡了,起来吧。”“去哪儿?”她在找衣服。苏莫说:“你来的路上肯定没吃东西,我带你去吃夜宵。”他其实不怎么饿。但实际的情况确实是腹中空空如也。十月的常泞已经入秋。这个点更是有点冷。空气薄薄的,窗外的风吹进来,送来一丝秋夜独有的清凉。像是覆上了一层薄霜。徐思达搂住她的腰,人往下,鼻子在她脖颈那蹭了会儿,“我其实还好,不怎么饿。”“不饿你抱我?”徐思达瞬间低笑。胯下的硬物顶到她,确实有些难受。他收不住心里的欲望,更压不下那根东西。徐思达说:“都硬了三小时,你可怜可怜我。”说三小时有些夸张。但她睡在怀里的时候,徐思达确实反反复复地冒出同一个念头:想cao她。但她此刻更需要的是休息。徐思达没有胡搅蛮缠,也没有乱摸她。此时苏莫这样故意提起,徐思达才用手指拨了下她的奶头,软中带了点凸起的硬度,苏莫轻哼了声,徐思达想要偏头吻上去,她却将他手拍开了,说:“蒋钒还在下面。”“他是你亲弟还是表弟?”“表弟。”“就一个弟弟吗?”“嗯……”他还在摸,苏莫的尾音带了点颤。她的身材太好。尤其是穿着背心的时候。背很薄,没什么赘rou,两片肩胛骨又白又嫩,肩膀也是,锁骨微凸,她戴项链会很好看。徐思达揉着她挺翘的胸部,修长的指尖挤压着她的嫩乳,在耳边喘息着说想给她买条项链。苏莫说:“你是不是有病?把手拿开。”徐思达没听她的。咬着她的唇厮磨片刻,roubang硬到极点。他没像之前那样求着她,只是插进腿间顶了好几下,有些发狠又很可怜地说:“你总这么骂我。”“我不是故意的。”这只是她的口头禅。有时候苏莫挺压抑,不知道怎么骂人就会说“你是不是有病”,但她知道有病的其实是自己。话说出来并不是真心要骂对方,纯粹是发泄自己的无语而已。徐思达知道这一点。他只是装可怜。他在她这里骗取同情心已经不是一点半点。-整理好着装后还是上楼前的那副人模狗样。穿着一件纯色的黑上衣跟棉质长裤,裤腿修长,迈开步子时干净又利落。只是那头碎发有点湿。徐思达洗过脸。不仅洗过脸,还洗了下手,眼睛染着清冷的湿意,让他的眉眼黑得越发纯粹。从来没见过这样帅得分明的人。蒋钒不满道:“不是说三分钟吗?”要不是这老房子隔音差,蒋钒确实没听到楼上有什么动静,他才不会这么放纵他跟苏莫在二楼待这么长时间。苏莫下楼时穿了件薄外套。下面是条浅灰色的牛仔长裤,很衬她那高挑的身材,两片臀瓣包得浑圆,纤细中又有女人的rou感。她拿了手机问:“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那帮朋友打完牌之后就走了。徐思达是跟着她一起下来的。楼下就蒋钒一个。这句话无疑是在对着他说。可蒋钒还是纳闷。明明他俩才是姐弟,怎么苏莫看着就是跟那个叫徐思达的更亲近。两人的气息熟稔得任谁都插不进去。蒋钒咬了咬牙,瞪了徐思达一眼,说:“去!谁不去谁孙子。”苏莫表情讶然。也不知道他在较个什么劲。只说:“那走吧。”徐思达站在门口。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他在苏莫走过来时牵住她的手,说:“你弟弟这是在吃醋。”苏莫:“哦。”“我也吃醋。”